皇帝耐着性子,又问:“昨夜闯石府的是什么人?”
“一个少年,一个女子,还有一个”
皇帝又怒了:“禁军就是再不好施展,连女人和少年人都制伏不了?!”
王虎上前一步,进道:“陛下,他们绝非寻常人,这说明,有人正组织着一股力量,也想要挖出这其中的秘密呢。”
皇帝闻,竟是自心底生出一股焦虑。
有人想要先他一步洞察奥秘么?那些人是什么目的?是有自己要达成的愿望,还是想要阻止他?!
皇帝越想越烦。
王虎只是一个常侍,禁军的主责是护卫,果然,他还是需要找更专业的人帮忙。
皇帝命令道:“你去传信,把阴者司司首召来。”
“遵命。”王虎躬身告退,却欲又止,去而复返,“陛下,还记得您为商讨两国结盟,私下答应要帮北边尊上的那个忙吗?”
“记得,怎么?”说到这事,皇帝又是涌起一阵烦躁。
他让阴者司去查,已经过了半个月,司首连半点消息都没再报告回来。
究竟是难查,还是怠慢?
那若他再让阴者司抓捕昨夜闯石府的几个人,是否也会了无音讯?!
阴者司是否因为自身力量过大,也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呢?!
他感到无力,他这个皇帝,现在有太多难以掌控的人和事了。
王虎望着皇帝愁眉不展,却挑起一抹笑容。
“说来也巧,臣这边倒是有眉目了。”
离开大殿,王虎从容不迫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夕阳已经将皇城的半边天空染成血色,另一边则已然坠入黑暗。
“师傅。”
他的小徒弟点头哈腰跟了过来。
“去给乌满递个话。”王虎低声道,“下次再被宣召,可以和陛下再多说些了。”
喜气
四月十五,清晨。
钟意之在山脚下抬头望向蜿蜒曲折的山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的心情不错,就是有点困这三日无人侵扰钟家,说明他这个身份暂时还可堪用下去;但自从在石府出手,他不能全然放松,一连两宿都是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