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已经回到了教室,那双狭长?的双眸此时寒到极点,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莫名的,她有点心虚。
虽然程麦也弄不明白,明明都是同龄人,为什么她见到池砚总有种老?鼠见到猫的亏心偷摸感。
但她向来是心里越虚,嘴上越逞强。
这?会?儿故意凶巴巴瞪回去,问他:“看我干嘛?”
“你要去表演?”池砚不答反问。
“啊?嗯,这?个——”
没想到他要问到是这?个,程麦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冷声打断:
“不行。”
程麦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比如明明路夏让她表演,她是不太情愿的,其实池砚说的和她的想法一致。
但当他语气强硬地说出那?句话时,程麦看了眼可怜巴巴的路夏,顿时心生反骨,冲池砚微微一笑:“哦,那?我偏要。”
说完,也不管他的臭脸,反身拿起水杯出了门。
翌日?
因为一场毫无预兆的冻雨,南城的温度一下跌到了近零度,走?廊里被冰和雨水弄得湿滑不已,还要不时躲避人和雨伞,程麦抱着成堆的作业本走?得战战兢兢。
直到进了办公室才松了口?气?。
“老师,这是昨天的作业,”她指了指粉色便?签:“没交的同学名字写?这儿了。”
iss高忙着准备课件,抽空看了一眼,半开玩笑说:“还以为这个点儿你不准备送作业了。”
知?道她不是那?种天天查作业的老师,程麦也没犯怵,笑嘻嘻道:“走?廊早高峰,地又滑,晚点安全。”
再说,早送晚送您都不会?看,没差。
她正暗自腹诽着,就见iss高直接扯过粉色便?签,瞟了眼名字后把答案和一张通知?单都递了过来:
“把答案抄在后黑板上,让大家?下午上课前?对完。”
“对了,那?个演讲,决赛在北京,正月十?二,自己看下要求好好准备啊,也争取拿个好名次回来。”
程麦粗粗扫了眼,十?二天的封闭式冬令营,内容还挺丰富。
前?期在知?名学府研学,通过辩论赛、圆桌讨论这些环节逐次淘汰选出十?强,最后的比赛有央台直播。
看起来考察能力?还挺综合。
她点点头,拿着这堆东西回了教室,正好赶上班长?在讲台上讲事。
“大家?停一下手头的活,昨天老班说的晚会?节目,除了温怡和刘佳乐报名合奏,还有别的同学有意向吗?”
看着那?些都不耐烦听完就低下的头,班长?叹了口?气?,也没什么?意外,走?流程地宣布:“没有的话,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