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夺舍了一样。
但她没想到?,这人的反常还?没结束。
过了个周末后?,轮到?第一大组负责班级卫生,程麦被分到?了擦窗户。
平心而论,比起去包干区扫落叶、花坛捡垃圾、倒教室垃圾桶,隔天?一次的擦窗已经算是最受欢迎的工种了。
周一放学铃响了后?,趁班级里大部分人都一窝蜂的冲去洗澡吃饭,程麦立刻起身,到?讲台下捏起一块破破烂烂的抹布。
布料尾端几绺丝线下垂,原本的颜色都显不出了,也不知道是在这教室呆了几朝的元老。
她刚想去水房洗抹布,就在门口撞见了池砚和孙况俩人说说笑笑,神色轻松地提着垃圾桶往回?走?。
虽然每次倒垃圾都会冲桶,但长年累月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食物?发酵后?残留的味道已经把垃圾桶腌入味了。
说实?话,那气味真不太美妙。
她几不可查地皱了下鼻子,往后?小小退了一步,正想不着痕迹地避开?气味源头,却突然被人叫住。
“欸,你等会儿。”
“?”她偏头,疑惑地看着池砚。
“把抹布放这吧,我帮你弄下,”也许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对劲,池砚垂眸看了眼抬住垃圾桶边缘的手,聊胜于无地解释了句:“反正等会儿我也要洗手。”
大冬天?的,最大酷刑之一就是让学校水管里那冷冰冰的水和皮肤亲密接触。
眼见有人愿意?代劳这苦差,她狂点头,怕晚一秒人就反悔。
但因为屏住呼吸太久,此时表情有些奇怪。
也是这时,池砚才隐约觉察出点不对劲。
他狐疑地眯起眼:“你哑巴了?干嘛不说话。”
程麦迅速摇了摇头,屏住呼吸张嘴飞快说了句“没有,谢谢”,将抹布放在旁边的窗台上一扔就溜进了班级里。
但她嗡嗡的声音已经侧面印证了池砚心中的猜测。
等人走?后?,他微微抽动鼻子闻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还?真觉得有点味道。
但反应过来,他瞬间被这波坦诚的白?眼狼行?径气到?无语直乐,低声笑骂了句:“服了。”
“什?么?”孙况有些奇怪。
“没什?么,”池砚没打算解释,耸了下肩:“赶紧把垃圾桶放回?去,洗个手吧。”
说完,他乜了眼旁边不修边幅的孙况,笑道:“哥,你最近这是不是过得也太糙了点。里面的衣服几天?没换了?头也至少两?三天?没洗了吧。”
虽然孙况在成绩竞赛这方面很服他,但对于他龟毛又讲究的少爷作风却一直不敢苟同,他嘻嘻笑着,完全不当回?事:“这不快到?寒假竞赛集训了,忙呐,寄宿生哪像你,有那个条件天?天?洗澡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