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栀:要是无聊随时可以找我【吃糖】
桐山牛仔:好【花朵脸】
桐山牛仔:啵唧jpg
蒋牧桐一连住了七天院,许靖也这几个月出门的次数都快赶超过去几年之和。
每次送完餐,许靖也就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没有参与对话,也不至于游离。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思考起见面的问题。本来以为那天回去蒋牧桐会问这件事,但对方一直没说,暗示都没有,他就摸不住蒋牧桐的态度。
期待被问,又害怕被问。
伤筋动骨一百天,出院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他和蒋牧桐的通话时间几乎占据了一天里的大半。
倒不是时刻都有话要说,只是挂着电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对方那边琐碎的声音好像呼吸一般,融入到生活里,变成习以为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习惯往往比爱先一步在身体生根发芽。
“蒋牧桐你跨年咋过?”
手机那头传来弟弟的声音,许靖也停下敲字,捧起旁边的水杯小口抿着,分心留意那边的动静。
“你们有活动?”蒋牧桐问。
“赵振说去骑行,他说明年大概凑不齐人,今年最后疯狂一把,一起迎接新年第一天的太阳,刚好那天有烟花大会吧。”
“听着就腿疼,”杨然说,“我是真的老了。”
“反正你也是跟你对象过。”
“我都不忍心提醒你,寝室就你一个单身狗。”
“……所以,蒋牧桐?”
许靖也的心骤然猛烈跳动,手指紧紧扣着杯子,所有心神都集中到桌面那块薄薄的长方体上。
只听安静几秒,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又是小段安静,蒋牧桐的嗓音总算出现:“阿也,跨年出去玩么?”
跨年
蒋牧桐走到楼层尽头的小阳台,寒风呼啸,一丛丛树影压着深夜的黑,树梢如同削尖的炭笔在暗蓝夜空上涂涂写写,对面宿舍楼楼道的灯光时而被细碎男声惊醒,时而被穿堂寒风震惧。
在这稍显喧嚣的氛围里,耳机却异常的安静。
风吹得他的头发凌乱,心飘忽不定。寒风灌进领口,他下意识缩起脖子,吸了吸冻红的鼻子。
吸气声惊扰了那头:“我不太想。”
一记猛烈的寒风拍打到蒋牧桐脑门,他的身形晃了一下,狼狈地钻进楼道,关紧门,隔着砰砰作响的玻璃,望着黑压压一片的树影,舔了舔唇说:“好,那我跟许承佑他们去骑行。”
停顿片刻,他没事人似的,嗓音挤出笑:“到时候我们会路过烟花大会,给你拍视频。”
听到笑声,许靖也的心却一点点下沉,没了说话的心思,“嗯,我准备洗漱睡觉了,先这样吧,拜拜。”
把手机扔到桌面,他哭丧着脸,眉眼嘴角向下耷拉,眼睛虚焦对着键盘,上面的字母一个个蠢蠢欲动,跳出来嘲笑他的怯懦。
静坐许久,许靖也动了动,朝小沙发上舔爪子的猫猫张开手,“栀栀。”
栀栀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即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