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光喊了,柔韧的腰肢上一双大掌攀来,薛慎变本加厉,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她?再立不住,俯身靠下?去,一口咬上他肩膀泄愤,被逼出泪来。
薛慎过了好一会儿才来哄,手掌在她?后脑勺抚过,“笙笙莫恼,很快,很快。”
骗鬼的很快。
直到她?后背再挨着那张并蒂莲的绸褥,薛慎还在纵情,此时此刻,倒没忘记一手按在她?脑顶,避免她?撞到床头的雕花板。
以往只要薛慎留宿,俞母都吩咐俞知光院里的小厨房夜里备好热水。然而,次次没用上。
这?夜,就想当然地不备了。
俞知光脸皮薄,不愿夜半劳动院里人,薛慎披了件棉袍,亲自去小厨房烧了水,一桶桶灌到浴桶里。
俞知光踩在睡鞋上,刚站起来就止不住打颤,像去永恩寺爬完半山腰石阶的第二日,一身力气耗尽。
头次圆房都没有这?种虚脱般的绵软感。
薛慎伸来手臂,她?一把扶住,又羞赧又郁闷:“薛慎,以后要亲近,你不能再喝酒了。”
他的笙笙,还以为是喝酒的缘故。
薛慎从善如流“嗯”了一声。
浴房里的水热得恰当好处,俞知光用的浴桶小,薛慎不同她?挤,自己打水擦了身,换上棉纱质地的睡袍,再抖开木施上的棉帕,把出浴的小娘子裹起来,吸干身上滚落的水珠。
俞知光眼眸半睁半闭,这?会儿很快就忘了气恼,靠着他懒洋洋地,像吃饱喝足的波斯狸奴。
薛慎将她?抱回去:“今日那样的,真不喜欢?”
“还在娘家,要收敛些呀。”
俞知光脸埋在他胸口,她?不习惯这?种失控感,到唇边的声音根本忍不住,爹娘的院子同她?离得近,西边厢房共用一堵墙,要是听见了,可没脸待在俞府,拿张被子把她?整个?人罩起来送回将军府得了。
她?没听见薛慎的回应。
俞知光捏起他脸颊,又被他捧着后脑勺吻来。
床榻上肆意得不知节制的男人,这?回亲起来情意绵绵,亲完嘴唇,亲脸蛋,顺着颈脖往下?,几乎把她?全身吻遍,透着恋恋不舍的缠绵。
树影参差,斜入屋檐。
夜半清风徐徐,吹动她?闺阁里的玲珑风铎。
俞知光在放松中渐渐觉出一些不对味来,捧起他埋首的脸,“薛慎,你怎么啦?”
薛慎不说?话,啄吻她?掌心。
她?又惦记起睡前的事情来:“我爹到底同你说?了什么?朝堂上什么事是要灌酒了才能说??”
薛慎顿了片刻,“岳丈疑心我养私兵,对陛下?有不臣之心。”说?起来,还是源于?派去曹州,明里暗里保护和帮助俞弘清查盐税积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