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选择酒店配的车,而是步行上山。
走了没两步路许栀就累垮了,抬头望去,感觉还有不少的路。
“该,你自己非要走。”费南舟说。
“你没说有这么远啊。”
费南舟被她瞪了会儿,反而笑了,走到一处石阶下蹲下来。
许栀:“……你不会是要背我吧?”
费南舟:“你快一点,等你爬上去都半夜了。”
许栀当然没有让他背,她改口说坚持坚持就到了。
费南舟在树影中望着她,那一刻的沉默让许栀也无所适从了。
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不过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略过了这个插曲。
两个人,十二道菜,四冷四凉两汤羹外加两道点心。
许栀用勺子舀碗里炖得软烂鲜美的河豚,和着奶白色的汤汁一道送入嘴里,鲜得差点咬掉舌头。
看她一直在那边不停舀这道菜,费南舟忍不住打趣她:“别吃那么多,万一没处理干净,小命呜呼怎么办?”
他吓得她手里的勺子差点掉下来,不确定地看他。
“逗你的。”他将手边的草莓摘去叶子,递给她。
许栀又吃了甜汤和小米海鲜粥,搁下筷子。
“吃饱了?”他淡笑。
许栀点头,却见他面前的菜都没怎么动:“你不吃吗?”
他这才舀起一颗雪白的鱼丸。
费南舟吃东西很文雅,吃的时候绝对不会说话,只下颌微动看得出是在咀嚼,但那慢条斯理的调调儿很让人怀疑,他是否对任何好吃的都没什么欲-望。
服务生又过来给他们开酒瓶,费南舟摆手:“都撤了吧,我们不喝酒。”
“为什么不喝?我想喝点儿。”她很好奇地将酒瓶放在手里转了转,感觉这酒挺高级的,有点馋。
他以前就说她好奇心旺盛,连茅坑都要沾一沾。
许栀第一次偷喝酒是八岁,劲儿上来抱着半个酒瓶窝在厨房里睡着了,后来被打了屁股。
不过她屡教不改,对于新奇的事物还是喜欢尝试。
服务生替他们开了,又弯腰替他们满上。
许栀喝了口觉得这酒入口一点都不涩,味道还不错,又抿一小口,身上热热的很舒服。
“别喝多了。”费南舟提醒她。
她本来不太想搭理他的,他也知道寻常的规劝没用,微垂着眼,食指在餐桌上轻轻敲了下,轻飘飘地说了句:“酒容易乱性。”
她果然不喝了,默默拿起了旁边的果汁。
他嘴角牵动,笑意抵达眼底。
后来聊了些这些年的经历,聊得挺宽泛,但也算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
费南舟说:“书读得还挺不错的,n大的高材生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