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似的。
他笑而不语,张嘴吃了。
许是觉得他太好说话,竟然就这么愿意放她离开,许栀还挺过意不去的。
于是她说:“你下午没事吧?”
他摇头,她才说:“那我陪你去玩。”
他都在用帕子擦嘴角了,听罢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嗤笑,将帕子扔托盘里:“刚刚还说自己像等待临幸的妃子,我倒觉得你像女王,高兴的时候哄哄我,不高兴的时候就给我甩脸子。”
“我哪有?”她哼哼唧唧,触及他凉薄讥诮的目光,忙认怂,“我哪敢?”
费南舟笑而不语,眯眼凝视了她会儿。
许栀双手合十,伏低做小:“费先生,我错了。”
可眼睛里还带着笑,好像一秒又变回了天地不怕的小狐狸精。
费南舟:“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暂时放你一马,下午将功补过。”
她撇开头,说“略略略”,满不在乎的嚣张小模样儿。
费南舟慵懒地往后一靠,语声淡淡:“我得感谢您没翻我一个白眼。”
这人总有办法把冷幽默说得这么让人心情畅怀。
许栀扑过去钻到他怀里。
费南舟顺势抬手将她抱个满怀,单手扶着她的脸颊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了会儿又忽然放开了她,语重心长:“换气。”
许栀脸蛋红扑扑的,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听话地深呼吸——胸膛都微微起伏了。
费南舟:“……倒也不用那么用力。”
许栀觉得他又在取笑她了,小拳头捶到他胸口。
他压着笑,在头顶细细端详着她,手掌仍抚在她脸上。他的手宽大而十指修长,完全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指尖温热,虎口处有薄薄的茧子,是以前在校练习射击时留下的。
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他的手很热,身上也很热,鼻息间有醇厚撩人的气息,满满的雄性张力,灼得她面红耳赤,她下意识就微微地挣扎开来,想挣脱他的怀抱。可他扣着她的臂膀如铁钳般纹丝不动,任凭她怎么挣都挣脱不了,他手腕用力,反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密密实实往后压。
她的背脊被迫抵上了桌台,牛奶杯子在身后倒翻,他还嫌弃碗碟碍事,直接扯了桌布连带着一桌东西全掀地上。一时之间,碗碟碎裂的声音听得许栀心惊肉跳。
她裙子的地方有些湿了,不知道是不是沾到了牛奶,黏在臀上格外难受。身上又冷又热,像是生着大病一样煎熬。
“别动。”他微微一提就把她抱上了桌面,交颈间伏在她耳边说,“半个月没碰你,快憋疯我了。”
“你你你……你……流、氓!”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费南舟忍俊不禁,没辩解,还挺受用:“流氓就流氓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