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都颤抖着不说话,箫应琼噙着笑,眸子里却是冷意十足,风眠歌不由得以袖掩唇轻笑,“我与叶琼之如何,关公主什么事呢?公主这般,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箫应琼咬了咬牙,怒而一甩珠帘,“我与叶哥哥自小便兄妹相称,什么身份?你倒是告诉本公主,这个身份,称么?”
风眠歌又悠悠然喝了口那个饮品,而后才慵懒抬头对着箫应琼,“公主千里迢迢跟了过来,就是为了替叶倾漓捉奸的么?那倒是辛苦公主了呢!”
箫应琼气冲冲指着风眠歌,“你!”
风眠歌勾着唇,似笑非笑,“我?我怎么?莫说是什么都没有,就是我与岑公子发生了什么,叶倾漓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公主,要试试吗?”
箫应琼气的转身就走,倒是岑念衾,看了场好戏。
“眠歌对叶将军,就这么自信?”
风眠歌放下了杯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自信的声音听的人艳羡,“其他人眠歌不敢做保,但叶倾漓,她会一直站在我这边,我信她!”
说完,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岑念衾看着风眠歌红色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她就像是团烈火,若不是像叶倾漓这样顽固又高傲的铁,怕是都会被她灼伤。
叶倾漓揪着喝醉的楚天陵回客栈,抬头的瞬间瞥见了黑发玄衣的季凌君,顿了顿又看见了满脸孩子气,一身白衣的季文呓,不由得开口劝阻,“他向来都有读书人的风骨,你这般行径,只会自食恶果。”
季凌君倒是不意外叶倾漓的多管闲事,含着笑意看着季文呓晃着脑袋左瞅右看,不知是对叶倾漓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在父亲眼里,我毁了他最珍爱的东西,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会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叶倾漓摇了摇头,揪着楚天陵绕开季凌君而去。
转角的时候又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叶倾漓顶顶腮帮子,将楚天陵扔在了一旁,冷然轻呵,“今儿真是个好日子,这个地方倒也是个好地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齐了……”
寒凌一头长发松松散散系在脑后,宽阔的额头露出来,又被粗勒的眉头修饰,反而衬得有了几分公子气,不过那一身孔雀一般花衣下透出来的嗜血气息还是浓烈又张扬。
“对本皇子来说,倒不是个好日子!”
叶倾漓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伸手要人,“莫南丞呢?把人还给我!”
寒凌抹了抹嘴边好似被咬出来的痕迹,手指互相摩挲了会儿,“他既要了我的东西,就要用相应的代价来换,难道叶将军没听说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么?”
叶倾漓皱了皱眉,负手背在身后,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样子,“欠?别忘了,那是你心甘情愿给他的东西,更何况,你以此换了我大云多座城池,就算是还,他也早就还完了!”
寒凌伸舌轻扫了扫方才抚摸的地方,神情挑衅又带着些痞气,“那又如何呢?他的滋味儿太好了,我一时,还不想放手呢?哈哈,倒也是多亏了你,派的那几个废物给了他希望,我才能让他知道什么是绝望,他只有乖乖呆在我身边,才不会有事,你说呢,叶将军?”
叶倾漓想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负气走开,同时对着寒凌冷冷道:“你自觉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殊知,风水总会轮流转的,万事有来便有往,奉劝你,好自为之!”
寒凌冷哼一声,对叶倾漓的话几分轻蔑,几分不屑。
刚回客栈,箫应琼便哭唧唧跑来跟叶倾漓告状,叶倾漓哄了一会儿把人哄好了,这才轻轻敲开了风眠歌的房门。
风眠歌见着了人,眉目轻扫,靠坐在小塌上继续看着书,“怎么?你那柔弱可怜的小妹妹跟你告状了?”
叶倾漓眉梢半挑,关了门绕过去坐在风眠歌身后,让风眠歌靠着,同时手轻轻一拉,将人揽入自己怀里。
“阿眠好生厉害,这都知道哇?”
风眠歌头都没抬,“我下午与她顶了几句,倒也不能装作不知。”
叶倾漓乐呵乐呵地傻笑着,风眠歌忍不住揪了揪叶倾漓的发梢,“傻乐什么?”
叶倾漓垂下头任她把玩,笑意深沉,“我是乐啊,我家阿眠这么了解我,信任我,怎么不值得乐呢?”
风眠歌一只手绕着头发玩儿,一只手抱着书,漫不经心地,“你倒是心大,若是我真与岑念衾有什么呢?你当真会站在我这边么?”
叶倾漓闭着眼睛吸了会儿风眠歌身上散发的香气,带笑回答,“若是真如此,那我便杀了岑念衾,然后把你锁在我府中,让你日日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陪着我,直至死去!”
风眠歌眯着眼睛往叶倾漓怀里缩了缩,“与我所想不差,叶倾漓,我困了。”
叶倾漓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床边,轻放了下来,随即也躺了上去,刚上去小丫头就缠了过来,乖乖地缩在叶倾漓怀里,气息渐渐平缓。
叶倾漓笑着抚了抚风眠歌的眼角,将人揽的紧了些,呐呐地自言自语,“我又何其有幸,有了你!”
红玲赋思语3
叶倾漓醒来的时候,小姑娘一身大红衣衫倚靠在桌子旁看着信笺,在晨光的沐浴下,风眠歌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看什么呢?”晨起的声音还带着些低哑,配上叶倾漓漫不经心的态度多了几分慵懒,听的人一阵享受。叶倾漓起身伸了个懒腰过去抱着风眠歌。
风眠歌揪着信笺抓着叶倾漓搭在肩膀上的手,斜靠着,“小逸传来消息,说,找到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