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拍了拍叶倾漓的肩,“我知道你也是敬爱叶将军的,但是事已至此,没办法的呀,叶将军为救叶小将军慌不择路也是很正常的呀!”
叶倾漓看着他,确实不像骗她的样子,不禁追问,“那叶家二老呢?”
那人似是惊奇,“你外地来的吧?叶家二老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叶倾漓不敢相信,转身离去。
她不信,她不信,不信那些人的话,直到……她抓着路人问了一个又一个,才终于相信了那些传闻,原来……
连日来的噩耗让叶倾漓再也绷不住了,夜里,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阿爹、阿娘、祖父、祖母、阿眠、小林子、小葱、黑熊、白帆、南宫、莫南丞……好多好多人,他们就像以前一样,跟她说着话,聊着天。突然,所有人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们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想伸手留住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伤疤,他们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叶倾漓这才明白,她谁都留不住,一个也,留不住……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叶倾漓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在这间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叶倾漓眼眸里没有色彩,望着前方,这才终于想明白:原来,都是一场,局!
作者有话说
就是说,为了防止信笺格式出错,还是删了的妙。骚欧瑞啊!
一念抉择
复仇的
“大人,门口那人奇奇怪怪的,说是可以帮您,怎么赶都赶不走,要不,您去看看?”清荼顶着他那略带点儿小胡子的俊脸在骆安临的注视下冷汗涔涔。
骆安临一身紫衣,挡不住周身的矜贵,白发松散地垂下来,任由微风轻轻吹动,抱着怀里的小白猫望叶注视了清荼许久,这才轻启唇瓣,“既如此,走吧!”
清荼欣喜地跟着骆安临出了门,朝着大门口而去。
刚到大门口,来的人还没来得及见到,楚星然就骑着他近日新得的颇为引人注目的小白马出现在了门口,朝着骆安临吹了个口哨,很是流氓:“吁,骆大公子,看我这马怎么样?刚得的,花了我颇多银钱呢!你呀,别整天抱着你那小肥猫了,多无趣啊!”
骆安临瞥了他一眼,瞅了眼望叶,轻哼一声,便将望叶朝着楚星然扔了过去,望叶也不负所望地成功给楚星然招蜂引蝶的脸上来了几爪子,然后在楚星然嚎叫之际蹦回骆安临怀里。骆安临这才开口,带着蔑视:“你的马也只是表象好看罢了,内里太虚,跑不过一天,还有,我家望叶,不是肥猫,注意你的措辞!”
楚星然捂着伤口胸膛气的起伏不定,从马上蹦了下来,戳着骆安临的胸口,“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是谁陪你从某人没了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转头就恩将仇报!”
骆安临拍掉他的手,“一码归一码,请你以后叫它望叶,它有名字!”
楚星然顺着他,无奈妥协,“好好好~望叶,小望叶!行了吧?真小气!”
骆安临这才想起来出门的事儿,看了看门口,不远处,楚星然的马后面,就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人,还带着个黑鹰面具,一头长发披散着,倒是像极了江湖里的女侠客。
不过等来人开口,骆安临刚开始的想法便戛然而止……
“据本官下人言,你能帮我?”骆安临居高临下,盯着那人的眼睛,打算盯出点儿东西,奈何对方的眼神太过平静,他扔出去的石子儿没有半点儿声响。
那人一开口,声音像是被风雪刺伤一般,极其难听,“明人不说暗话,大人血淬宫那批货,很难交出去吧?我有办法!”
骆安临听闻,神色未动,冷笑:“呵,不过是一批货罢了,本官又没触犯什么律法,自有送出去的时机!看来,本官的下人还须改进,这样的货色也值得我出来一趟?”
清荼被骆安临一个眼神戳过来,心里一百个小人儿在哭泣……
骆安临刚准备带着看戏的楚星然转身回去,那人突然又开口,“若是被满朝大臣知晓骆大人堂堂首辅,阳奉阴违,私自调查叶家阖府殉国一事。骆大人,又该如何自处?”
楚星然听见大惊失色,不过也是很有眼色的没有说话。
骆安临没说话,那人又道:“叶家一事,圣上也没查出半点蛛丝马迹,该罚的罚了,该杀的杀了,此时若是揭出,无异于揭圣上的伤疤,揭百姓的伤疤,也动满朝文武的大忌,骆大人,不是么?”
骆安临抱着望叶,转过头看了那人一眼,撇下一句“进来吧”便带着楚星然进了门。
“你怎么回事儿?叶家的事,圣上已经明令禁止私下查探了,你又何必以身犯险?”楚星然追着骆安临问。
“何必?怎么就何必了?叶倾漓何等人也,怎么会败在区区十万大军手上?若不是四周都求不到援手她怎么会坐着等死?又刚好我被派遣去处理蝗灾,叶将军也刚好遇袭,叶夫人又死的不明不白,哪来那么多的刚好?我不能让她带着怨恨和不甘死去,我定要查清楚!!”骆安临显然有些激动,说话的音调都高了些,好在楚星然提前把下人都挥手散退。
“这事儿圣上亲自查了一年都没有查出结果来,最后只能以殉国为叶家全家大葬,你能查到什么?别傻了骆安临,她已经死了,你还要麻痹自己到什么时候?此事一旦定诏,那就只能以殉国处置,本身叶家一家殉国就已经惹得四周虎视眈眈了,你若再要掀出什么风浪,动摇民心,不就违背了她的本意?她保家卫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民生安稳?外患已有,不可再添内忧,你平日里多么沉稳的人,这次怎么也这么糊涂?”楚星然握着骆安临的肩膀,说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