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再见。”
“我要是一直都想不起你也没事吗?”
今天,贺祁年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主动问道。
“没关系。”
“对你来说什么都没关系吗?”明明想不起来的人是他,要生气的也是他。
喻麦冬听完后笑了下,“不是。以前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发现并不是。”
“我要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放弃嘛。”
“那就重新认识?”
过了半响,贺祁年答道:“算了。”
“重新认识太麻烦,既然你记得,那你告诉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看我能不能想起来。”
“好啊。”
喻麦冬从那以后每天在贺祁年的病房里的时间变久,就从自己和贺祁年认识开始讲起。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语言平铺直叙,贺祁年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
不过对他的记忆恢复没有任何的进展。
等到他头上的纱布摘下后,现在贺祁年转回淮西全然没有任何的问题,贺母已经安排好,毕竟一直待在这里不方便。
可惜走之前贺祁年依旧没有记起喻麦冬是谁。
宋鸣下了最后通牒,扬言她要是在不回来就等着研究生延毕吧。
喻麦冬没有跟贺祁年回淮西,而是先回的北城。故事她才讲到一半,到他两上了同一所大学还变成同班同学。
喻麦冬回北城后找到贺祁年去年冬天给她发的那张山羊角的图片,用了一下午时间在她的小腿上纹好。
纹身师叮嘱她最近两天不要吃酱油,也别沾水,喻麦冬回去后用一层保鲜膜围住,麻醉剂过去后,小针刺的疼痛慢慢涌上,她最近的缺勤率太高,人都回来了,走到实验室还是没什么问题。
“师姐,你的腿怎么了?”张灿禹一眼就看出喻麦冬走路好像有点问题,有点坡腿,是之前在西南受伤的那条右腿,这两天似乎有点使不上力气。
“是上次的后遗症吗?”张灿禹担忧地问道。
“不是,没事。”
“小心点,有问题一定要去看医生。”
“嗯,谢谢。”
吕桐今年二战成功,不过出成绩的那段时间因为贺祁年出事,喻麦冬只同她道了一声恭喜。吕桐知道她回来后请她和张灿禹吃饭,感谢他们在她备考时期给她提供各种资料。
话多的一直都是她和张灿禹,喻麦冬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但她还是感觉到张灿禹和喻麦冬的关系跟之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