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管裳盯着他,笑纹弧度渐深,笑起来特别瘆人:“问、得、好!”
几分邪气,几分阴冷,一双凌厉的眉眼,蕴含着杀气!
长棍翻了个花背手在后,她缓缓走上台阶,朝卢宗平走去。
“卢宗平!你卢家骗婚、罗织罪名构陷管家,你还霸占我的嫁妆、想把我一脚踢开!下一步,是不是想我被休了后无处可栖,顺势弄死我?”
“很遗憾,惹到我,你算踢到铁板啦!”
本朝律法:犯七出之条被休离者,嫁妆充入夫家所有。
意味着,离开侯府她将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开局天坑,她现在还能干什么?
先不能被休,把嫁妆保住!
哦,她这人,一毛不拔是基操,雁过拔毛是本色出演,卢家恶事做尽,她让淮安侯府从此后改姓“管”,不过分吧?
等她地位坐稳、组建自己的势力后,再想办法,把管家一大家子都搞回来,理所应当吧?
卢宗平是武将出身,但……
这只是他以为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娶了原主,得了岳家的帮扶,就凭被宠坏的妈宝男一个,那点文不成武不就的三脚猫功夫,啥也不是!
在管裳一步步朝他走去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胆怯,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要过来!”
管裳手中长棍见缝插针似的一出,对准了他胯下,劲道极巧地一抖,一息之间抽鸡打蛋。
“啊!”
剧痛之下,卢宗平抱住下腹,出开水壶一般的尖锐爆鸣!
管裳动作连贯,手中长棍抽出,对准了他的膝盖骨一个横扫。
卢宗平被她一棍挑飞,摔在了方才原主断气的位置!
膝盖剧痛好像要断了,他惊恐地看着她,声音都是抖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侯抓住她!给我打死她!”
管裳转过身来,眉眼充满了戾气。
她脸上本有疮疤,更像罗刹杀神!
一个灵活走位,避开了冲上来擒她的侯府护卫,再一个抢步上前,将长棍狠狠往卢宗平咽喉上戳,哼笑一声,道:“再说一遍,你让他们干什么?好好回答,不然我先弄死你!”
卢宗平从没有这般狼狈过,都破音了:“你们别过来、退后!都退后!”
众侍卫退了。
管裳轻飘飘地问:“你卢家踩着我管家的尸骨上位,我不说结束,你想休了我?门儿都没有!”
她名字不是白起的:无论你出什么牌,一律压死、管上!
卢宗平疼得浑身抖,怒骂:“毒妇!”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尖叫:“我一定要休了你!”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暴吼:“贱人,你还敢打我!我杀了你!”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破音:“别打了!我不休你了总行了吧!不休了!”
“男人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管裳冷笑:“如果一顿不够,那就多打几顿!”
说着,她陡然变脸,笑吟吟地道:“侯爷,地上冷,咱们回府里说话吧?”
卢宗平敢说不吗?
小厮过来,将他扶进府门。
绕过照壁,管裳突然转头,“我要住主院!”
原主被这死渣男糟践,住的偏院离马厩很近,又吵又臭,条件简陋苛刻,采光极差。
她怎么能忍!
这座府邸将会是她的,早住早享受!
卢宗平自是不肯,痛得嗷嗷叫都要反对:“不行!我不同你住一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管裳一回头,长棍在她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