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
“忍着。”楚轻舟捏了一下冷山热乎乎的脸蛋:“你有点低热,得先把温度降下来。”
“哦。”
擦完脸,冷山眯着眼睛:“你能不能……出去?”
楚轻舟失笑:“你是说,让我现在一个人出去站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山上?”
“……不是。”冷山拉起被子遮了半张脸:“那,那你去翻一下我外套的口袋,里面可能有可以解毒的草药。”
“刚才看过了,你摘错了。”楚轻舟垂眸看着冷山,语调淡然地说:“我已经全部扔掉了。”
“……”
“那怎么办……”冷山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他试探着问道:“你开车来的吗?要不你送我去医院吧?”
开天使来的楚轻舟站起身走向水池,一边清洗早就被挑捡出来的草药,一边煞有介事地说:“我没开车,坐机场大巴来的,还走了两小时的山路才到,要不我现在抱你去医院?”
“……那算了。”这里离医院就算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就算到了他人估计也废了。
如果换做平常状态下的冷山,一定能发现这段话里的各种破绽与不合乎常理,但他现在脑子不清醒,楚轻舟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可是我……我有点……”冷山从床上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有些难耐地看着楚轻舟的背影。
楚轻舟自己也把外套脱掉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毛衣,很利落简约的款式,穿在宽肩窄腰的男人身上,显得神秘而禁欲。
他不知道楚轻舟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到角落去,他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哀怨地看着对方。
“你在那边干什么啊?”
“我没干什么啊。”楚轻舟依旧背对着冷山专心煎药,他语调不咸不淡:“怎么了,你有点什么?”
“我,我好难受……”冷山有些委屈,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责怪:“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啊。”
但他说完这句话就立刻后悔了,因为他现在的腔调太软太稠了,听起来根本不像责怪,反而像撒娇时的嗔怒。
他恨自己怎么就在这人面前又丢人了,这才刚见面啊!他下意识啃咬着嘴唇想让自己清醒,鲜血很快将唇角染得猩红,让本就娇嫩欲滴的唇瓣显得愈加诱人。
楚轻舟正将熬好的草药倒出来,转身见此情景,当即皱了眉,他三两步来到床边,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解药
“不许咬。”他不知怎么就丝毫不着痕迹地来到了冷山的……他从背后将冷山圈晋在怀里,一只手揽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虚掐着脖颈,修长的指尖一路游弈到对方冰凉的嘴唇,碾过的同时,探近了k腔,卡在冷山方才作祟的犬齿间。
“怎么还学会自残了?”他贴在冷山红得滴血的耳廓边。
“唔……”冷山罪里寒着楚轻舟的手指,口齿不清:“不要!拿开……”
“解药就在桌上,已经熬好了。”楚轻舟抬了抬下巴,问:“你要么?”
“……唔嗯要。”琥珀色的瞳孔仿佛浸了水,冷山的蛇间不安分地动了两下,却刚好扫过楚轻舟的指尖。
真该死,这太像邀请了。
“要我还是要解药?”楚轻舟寒住了冷山发烫的耳垂。
“要……解药……”细碎的……从喉间溢出,冷山尝试挣扎,但根本毫无作用。
“要我。”楚轻舟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次:“还是解药。”
“解药……”
“那你为什么亲我?”
“什么……我没有……”
“两年前,也是在这座雪山。”楚轻舟那只揽腰的手,握住了冷山胀痛已久的:“你为什么亲我?”
冷山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即使是这点刺激也让他难以承受。
“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可你转头就躲到这里来避世。”
但楚轻舟却像毫无察觉,还在自顾自不紧不慢地陈述,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冷山逃不掉,躲不开,口不能言,只能被迫承受这些快要将他淹没的快感。
他眼尾红得像是哭了,也确实是有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嘴里寒着……口水没办法正常吞咽,只能从嘴角流出来,这幅样子实在是太银i太羞耻了,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现在在楚轻舟眼里沦为成了什么模样。
“我承认我曾经伤害过你,但我也救过你好几次,就算你还是恨我,也该给我一个机会。”
“你接近我,说喜欢我,到最后就那样把我丢下。”
“你要我怎么想,嗯?”楚轻舟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气息有些不稳,但却没有接下来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你……”理智似乎被要物灼烧殆尽了,冷山睁大了眼睛望着虚空,他不知道楚轻舟为什么突然停下来,而且在他就快要到的当口停下。欲望无法得到宣泄,被硬生生遏制在最后的关头,换谁都受不了,那根可怜的东西已经憋到了深红色,正断断续续地往外吐着水……
然而对方竟然还嫌不够,恶作剧般掐住了它,这一掐不仅将他灭顶的欲望掐断,还将他仅剩的理智彻底掐灭了。
“轻舟……”这一声轻得仿若,是缠绵悱恻的调子。
冷山侧头像只小动物一样蹭了蹭楚轻舟的脸,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腰,那双明灭的琉璃终是在搁浅的欲望当中被打碎,沉沦了。
零落的晨曦从庙宇镂空的窗户里投射进来,斑驳散落在那张俊美而yi的脸上,幽微细碎的光影之间,楚轻舟在这间弥漫着木质焚香的庙里,吻掉了冷山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