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河令碎了个角,秦辞一路上兴致缺缺,但听完黎浔说的,她不笨,立马就联想到了今日见到过的徐娘。
啧,难怪徐娘说不知道那些离开花楼的女子的联系,原来全都被她杀了当肥料使了。
回去的路上,天上又开始下起了毛毛雨。
黎浔撑起了伞,罩住两人。
秦辞抬头看着这看似普通,缺能在鬼域大杀四方的油纸伞,好奇的问黎浔:
“你这本领,是从哪学的。”
黎浔脚步微顿,却也没说什么,只缓缓道来“我并非自小就在京都,少时黎家被贬至江南,恰巧救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感激我,便教了我这些本事。”
秦辞边听边点头,听完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啊,既然你有这本事,那佛龛里的黑蛇你为何不除掉他,埋地下做什么”
“这佛龛里的黑蛇,是黎家几代人用血肉喂养的邪蛇,若是有人拦了黎家的官途,黎家人便会放出这条黑蛇除掉他。”
“这黑蛇无恶不作,本身也关系着黎家今后的财运,官途,我本想用这里的怨气镇压他,断了黎家的财路,却未料到它跑了出来。”
黎浔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秦辞一脸茫然,你这一口一个黎家,这感情难道你不是黎家人还要断人家财运,官途,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那我把黑蛇杀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想到被她扒皮抽筋的黑蛇,秦辞嘶了一声,怕惹上什么事,小心翼翼的开口。
黎浔声音从前边传来:“死了也没关系,顶多黎家也死几个人罢了。”
秦辞嘴角一抽,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呢!
……
两人走了许久,终于回到燕脂城。
秦辞发现这城里的雾气愈来愈浓,浓到看不清眼前的路在哪
正愁着,前边路口突然跑来一个女子,将黎浔的身形都撞歪了,她连句道歉也没就匆匆离开了,人影也迅速隐入雾中。
“这不是那什么……阿婉”秦辞见过这人,眉头蹙起,这人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黎浔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阿婉离去的方向:“她身上……有刨花水的味道。”
“刨花水”
秦辞头顶问号,这刨花水她知道,就是榆树皮用热水泡了之后产生的粘液。
很多人会用这个洗头,因为刨花水能滋润发梢,就是黏糊糊的有些人不太能接受。
她疑惑问:“刨花水的味道好像也没啥稀奇的吧”
“嗯。”黎浔没再说什么,背着秦辞继续往前走。
进城后,秦辞打了个冷颤,狐疑的抬头,燕脂城的阴气是不是又重了些
路上已经没有人流了,街上空空荡荡的,寂静的可怕,每户人家都缩在屋里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