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露出无力又勉强的笑容:“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回去,就会彻底消失。白泽初,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既然我们彼此相爱,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消失透明的手恢复如初,白泽初的声音颤抖:“我当然希望你好好活着,只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梁子书没有将系统这些事情全盘托出。自已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的白泽初,本就不单纯的情感,自已还能奢望些什么呢。
“那你需要怎么做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话语间的哽咽明显,又被白泽初压下。
“结婚。”梁子书的嗓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目光落在了梁子书无名指的那颗钻戒上。
“和我的同学孙蝶结婚。”他再一次出声,白泽初这才恍惚的松开了他的手。
“你说什么?你要和别人结婚?为什么是这样”白泽初单手插进自已的头发里,他觉得这句话像是冰冷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扎进自已的心里。
梁子书站起,走到落地窗前,背过身去:“所以,白泽初,我是不折不扣的渣男,你和我缘分只能到此为止了。能和你相爱我很幸运。”他拖长了尾音,转过身,冲着坐在沙发上的白泽初露出幸福又璀璨的笑容。
忍不了,实在是忍不了。
白泽初噌的一下站起,一把抱住梁子书,很用力,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已的身体里,连连否定他的话:“不是的,子书,我也爱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他穷极前半生,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已的爱人,上天却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是他白泽初不配拥有幸福吗?
梁子书搭在白泽初腰间的手松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白泽初,你忘了我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子书,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白泽初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突如其来低头朝着怀中人就吻了过去。
一行泪顺着梁子书的眼尾滑落,丝丝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白泽初松开了他,心疼的抬手擦拭去他的眼泪,满眼心疼:“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娶别人。可,比起我的痛苦来说,我更希望你平安幸福,梁子书,我爱你。”
梁子书躺在他的怀里,抽噎着不断重复一句话:“对不起”
最后的温情
白泽初的手揉了揉梁子书的头发,动作很轻:“什么时候?”
“后天。”
一道吻落在他的额头上,隔着衣服都感受到心脏强烈的跳动:“这么快吗我还想和你去海边呢。”
“今晚可以让我留在这吗?”白泽初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虽然是疑问句,但梁子书清楚,即使自己不同意想要尽快斩断痛苦,白泽初也是不会同意的,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好,白泽初,我想你了。”他的声音糯糯的,靠在白泽初的怀里很是安心。
“我也想你,梁子书,真的,真的,很想你。”白泽初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二人就这么靠在床头,很久没有说话。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电话铃的响起,也就格外的突兀。
梁子书接通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梁子书,我的父亲已经同意了,后天你只需要带上你的身份证件和我在民政局见面就行。”
“嗯,麻烦你了。“他的语气很是客气,不似对白泽初那般嚣张自如。
挂断电话后,某人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浓浓的醋意夹杂在话语间:“这就是你要结婚的对象?呵呵,你们这么快结婚,能幸福吗?”
话音刚落胸口处就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拳:“白泽初,我和她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她被家里逼婚,我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的巧合。我和她没有感情,更不会谈上什么幸福二字。”
某人不爽的嗯了一声,梁子书自知有错,抬头主动亲了亲白泽初的唇:“别生气了,白泽初,其实,你真的可以忘了我的,我们一刀两”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温热的触感紧贴着唇瓣。白泽初眼底的眸光暗了暗,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原本紧蹙的眉头更紧了紧:“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我不可能忘记你的。”
梁子书伸手抚上白泽初一侧的脸颊,眉眼染上些许伤感:“白泽初,我好对不起你。”
或许这短暂的两日是二人最后的时光,他们彼此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
“一起洗澡吗?”梁子书脱去上衣,向某人发出邀请。
“当然,乐意至极,难得老婆这么主动。”白泽初从床上站起,自然的扯开领带,顺手拽住梁子书的手腕,拉着人就迫不及待地往浴室走去。
与室内雾气弥漫,二人坦诚相待。
梁子书的眼里也附上了一层水雾,他仰着头略带哭腔:“白泽初,在意识到要离开你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苦。但,你是假的,我要回到现实世界里去啊”
水流自上而下冲洒着二人,湿透了的身子和头发。白泽初的湿发滴落着水珠,顺着头顶流向脸颊,他伸出手指描摹着梁子书的眉眼:“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是假的呢。无论是我还是我对你的爱都是真实的。”
他握住梁子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感受到了吗?”
这次梁子书倒是很主动,主动邀请白泽初与他进行一番风雨(自行想象,番茄不让写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