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说这种法子不好,但是用在一个已经失去了父母的孤儿身上,着实有些不怎么仁义。
常人都说他们这一帮当年一同在北境奋战的老家伙回到长安之后,却一个个自立门户,变得不怎么来往了。
乃是畏惧陛下的猜忌。
可又有多少人知晓,叶定边这种近乎急功近利的想要将叶家推上门阀大家的法子,却也让他们这些老东西多少有几分不耻呢。
而明知道叶玄先前有些烂泥扶不上墙,有些堕落。
可他们几家却又依旧愿意让自家子弟与之玩耍,谁又能说这里面便没有几分仁义在呢?
这边,叶玄轻哼了一声。
“两位爷爷,小子知道你们心疼叶玄,但是还是那句话,事情生了,总是要去接受的,躲避非男儿之决断,不是吗?”
“好了,还是说红妆的事情吧,是不是红妆出事,与镇北王有很大的关联?”
“是!”
两位老人面色冷峻旋即重重的点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
“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镇北王将责任给揽了过去,陛下未将其中的具体实情道与我们,只是让我们隐瞒你,到了地方,让镇北王亲自说!”
“那还等什么,立马上路,我亲自问问镇北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叶玄的面色阴沉的犹如天空乌黑的云彩一般。
“不进这兵营了?”
“不去了,早些见到镇北王,也好问清楚一切。”
叶玄长叹一口气。
此刻心绪却是平复了不少。
纵然不想生这些事情,但事情既是已经生,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抽丝剥茧的将事情一件件的解决。
而不是情绪化的去痛斥某一个人。
而且根据先前获知的一些讯息,他也隐约猜测出了红妆被劫掠而后失踪是因为什么了。
“也好,记住,你可是答应过的,莫要与镇北王置气。”
“置气?我如何与他置气,红妆是我什么人,是他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与身份与他置气?”
叶玄笑的有些苦涩和怆然。
说来可笑,自己与月红妆也算是情投意合。
可说到底,自己与对方属于私情,且是那种有些见不得人的。
自己现在是大靖的驸马爷,和平阳有婚约在身。
受制于皇家条例,自己并不能再另行娶妻。
也便是自己无法给红妆一个名分。
这般情况下,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去与红妆的亲生父亲置气呢?
“哎,你们呀……老夫听着都心疼。”
又是一番摇头,常玉春却也是不知该怎么说这小子的事情了。
同时得到两位绝世天女的垂青,却也未必是幸福的事情啊。
就在三人翻身上马,准备饶过前面的兵营,直接取呼和特之际。
远处骤然一阵烟尘四起。
从那兵营之内涌出了一队人马,直接向着他们这边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