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所以你弟弟是受宜王牵连,在宜王一家老小死了以后,就被我父皇打进大牢里了?但是因为根本没干什么,所以就没被杀只是关着?”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公孙钤一言难尽,“但他说好听点是死忠,说难听了就是愚蠢一根筋,他脑子里只认死理,只想着万民安康。”
“为民请命?”萧玉融笑了,“那他怎么会追随宜王?”
宜王到后来可是出了名的昏庸无道,草菅人命。
公孙钤叹气:“可能他天生霉运吧,他一去宜王那,宜王的昏庸就展现出来了。一月不足,他就直接被打入大牢了。”
“你怎么知道我能把他捞出来?”萧玉融问。
公孙钤叹气:“谁不知道昭阳公主手眼通天,位高权重,说句话的事儿。”
“行了,我知道了,在平乱前我会把他捞出来的。”萧玉融摆了摆手赶人,“你可以走了。”
“用完了就丢,我好伤心啊。”公孙钤毫无感情地掩面而泣。
萧玉融置之不理,反而说:“你关注着点自己,少出去鬼混,别让我砸在你身上的那么多钱都打水漂。”
“读书人的事儿那能叫鬼混吗?”公孙钤一面走出门弯腰捞起油纸伞,一面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笑嘻嘻地撑伞冲进雨里,“主君你就忙着吧,我去喝花酒了!”
“下雨天还跑去喝花酒,也不怕跌一跤。”萧玉融摇摇头。
她想了想,嘱咐玉殊,“去给他备个车,别到时候摔坏了手和脑子,我用得着。如果到时候喝得大醉酩酊的,直接给他拉回来。”
玉殊颔首,跟了出去。
见公孙钤走出大门,翠翠走进来,“公主,王大人求见呢。”
“不见。”萧玉融头也不抬一下。
翠翠为难地再走出去,给王伏宣回话:“淮陵侯请回吧,我家公主今日不见客。”
与此同时从里边走出来的,还有吊儿郎当的公孙钤和板着脸的玉殊。
方才翠翠那句不见客简直是在自我打脸。
“他们是公主幕僚门客,不是外人。”翠翠边解释还边往王伏宣心上扎刀子。
“哎呀呀呀,这不是淮陵侯吗?”公孙钤嬉皮笑脸地在脸色难看的王伏宣面前转了两圈,“来找我们家公主做什么呀?”
他们这些人都是知道萧玉融差点被王伏宣气病的事情的,王伏宣还一点都不在乎萧玉融送去的珍惜药材,被萧玉融拿了回来。
这么一来,公主府上下可不就是沆瀣一气了吗?
他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唉?淮陵侯该不会是上门讨要我欠的酒钱的吧?”
“那也不会吧?可别啊,王氏世代皇商,万贯家财,连公主送的疏华草都能瞧不上,怎么还会为了我这点酒钱亲自找上门啊。”公孙钤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