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没有那么详尽,书里对您的描写并不多,所以即使属下看了那本书,之前也还是让您陷入了险境。”
江寒酥敏锐地感觉到,陆云朝不是不信他,而是怕他真的知道所有事,于是他立即出言解释道,这没什么,任谁听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记录在册,被另一个人看了个遍,都会觉得不舒服。
只要陆云朝相信他就好。
“哦,那你之前是什么人?”陆云朝放下心来,继续问道。
“只是个普通百姓,而且,属下是孤儿,无亲无故。”
“你是……”陆云朝皱眉看他。
“是,属下就是想告诉您,属下并无前尘纠缠,往后余生只追随您一人。”
他说的坚决,陆云朝终是心安了。
“好,我只最后问你,既然不是047,那你真名为何?”
他眼中露出些追忆之色,那似乎已是久远的记忆了,“江寒酥。”他以为永远不会再说出这个名字了。
他担心自己听不见造成发音不标准,又解释说:“是江水的江,寒酥……”
“我想,应该是雪,雪是纯白无瑕之物,像你。”陆云朝如是说。
一日,早晨醒来,江寒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他神色有些黯然,陆云朝何时起身了,他竟都不知道,若是以前,绝不会如此。
他起来之后,看到茶杯下面压了一张纸,拿起来一看,是陆云朝留的字。
“那二人踪迹已现,伤卿至此,吾必取其项上首级。”
“不必等我,即日将返。”
敢赴生死慰衷心(三十三)
宫中传信,皇帝病重,召陆云朝速速回宫觐见。
陆云朝弃了马车,换骑骏马,日夜兼程疾行两日才抵达京城。
期间,竟遭遇刺杀。
这让陆云朝心中很是不安,难道皇帝真的病重至此,让某些有心之人开始了对皇位最后的角逐。
陆云朝回到宫中那日已临近春节,可宫里没有一点欢喜的气氛,阖宫上下人心惶惶。
那天下了很大一场雪,在空中如飘絮一般簌簌而下,陆云朝乌黑的头发上、华贵的衣装上落了许多雪,柔美贵气的面庞被冻得泛红。
他冲进甘露殿后,看见里面站了一群人,他那些不甚相熟的兄弟们全都到齐了。
“父皇。”他跪到皇帝的病榻前,看着皇帝沉睡着的憔悴的面容,一瞬间眼睫上就挂了泪珠,随着颤动直往下落。
“太医。”陆云朝转头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太医,问道:“父皇究竟怎么了?怎会忽然就病得这样重?”
“回殿下,陛下是突发心疾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