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哪都有,许姈忍了口气:“韩老板,没事的话,我要先回了。”
这个老板出了名的不尊重女性,好像就是气当年她呛过自己几句难听的,此时竟然想上手,不过,一道黑影笼住了俩人一半的光亮。
不知是不是本能反应,许姈立刻挪了几小步,藏到了霍驭邦的身后,莫名被一股极强的安全感包裹住。
韩老板自然认识霍驭邦,看人下菜碟,立刻毕恭毕敬起来,弓着背,伸出手:“霍总,您好,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啊。”
霍驭邦盯了一眼,那只迫切想要得到自己回应的手,他双手始终背在身后,压下眉额,说:“许律师是我的妻子。”
韩老板吃惊的抬起头,扯着僵硬的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喝多了,刚刚有点晕乎。他假模假样地朝许姈道歉,“对不起啊,许律师,您大人有大量。”
根本没人想理他。
随后,霍驭邦牵走了许姈,离开了这里。
绕过长廊的尽头,是一片小花园,夜里开了几盏地灯,石栏里簇拥的花娇艳欲滴。
但霍驭邦觉得更美的是眼前人。
“许律师,今天真美。”他并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虽然这样令人情迷的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但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被夸呢。许姈也一样,却故意收着目光,傲娇的抬眉:“我哪天不美。”
呜、呜……
一到无人的黑静之地,霍驭邦就把不住似的对许姈起了欲望。
他双手撑着墙,吻住了她的唇,都喝了些酒,酒精气弥漫在温柔的唇齿间,像是催情的药水。
他没太深吻,而是变着角度,松开时,她的口红全被他吃干抹净。
“烦死了你。”
嘴老爱杠,但许姈清楚的意识到,心情早和几个月前不同了,刚刚接吻时,心化成了一摊柔水,是享受的。
霍驭邦抹了抹她嘴角残留的口红印迹:“该用我的时候,还是要多用用,”他声音低哑下来,“哪方面都是。”
讲起这种下流事就坏透了,许姈故意越过这句:“别把自己说得这么能,这个圈子,难道提你名字,大家都怕你吗?”
霍驭邦缓缓摇头:“他们不怕我,是尊重我。”
许姈没话说。
霍驭邦替她将快要滑落到手臂的吊带,整理了一番:“还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是每次都在,你大方地用用我的身份,他们绝对不敢为难你。”
突然的正经言辞,令许姈有些羞意,她低下头,抿住了唇。
而后,霍驭邦暂时先回去找霍婉荷,许姈去了洗手间,她补了补唇膏,然后扣上包,往外走,本想叫费骏送自己回去,却在长廊的拐角处收住了脚步,像做贼一样,藏在墙角看。
她认出来了,同霍驭邦亲密攀谈的是纪子琪。
不过,听不太清他们的声音。
纪子琪一条包臀的抹胸裙,身材凹凸有致,是男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的惹火。
她撅着嘴:“还想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成州,想让你带我玩玩呢。”
霍驭邦隔了段有分寸的距离:“抱歉,我有些忙。”
“你不是忙,”纪子琪眼神妖媚,“果然是有老婆了,连和我讲话,都不敢靠太近。”
沉默,是霍驭邦的回答。
纪子琪隔着西服,摸了摸他的手肘:“真没劲,要不是我好心,当时和我爸说,给你点时间想想,也不至于能让人钻了空,把你带走。”
到底是纪爷的女儿,霍驭邦不敢太得罪,有礼地去拨开她的手,但纪子琪像故意不松手,挑着眉,好玩又凌厉地看着他。
画面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自己眼底,许姈挪回了身子,没再看他们。
眼见为实,霍驭邦和纪爷的女儿的确有段“过去”。
不一会儿,长廊里的人影消失了。
费骏在四处找许姈,这时,霍驭邦和霍婉荷也刚好要走。霍驭邦让费骏送走霍婉荷,他和许姈单独走了。
因为都喝了一些酒,霍驭邦提前叫来了司机。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从郊区往市区行驶,树影层层叠叠如水浪般扫过洁净的车面上。
霍驭邦和许姈坐在后座。
许姈不想挨他太近,缩在一角,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气的,但心底就是不舒服,像吞入了一颗放久了的酸梅。
见她又闹了些小情绪,霍驭邦没打扰,给了她空间去缓缓。而后,他吩咐司机:“先开去清嘉苑。”
一直压着心情的许姈,立刻做了更改:“直接开去悦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