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姜月如急着否认,音调高了几分,僵在原处没有动。
殿中的气氛顿时凝滞住了,再不打破这僵着的氛围,两位祖宗怕是又要吵起来,张金贵开口缓解道:“姜娘子,您过来看一眼吧。”
如今是走不掉了,姜月如无奈朝御案边去,但还是不想看那幅画,敷衍地扫一眼,顿时愣住。
画上繁花纷飞,她在花中跳舞。
姜月如没好气地质问他,“你画我作甚?!”
刘胤还是初次见她这样炸毛的样子,不禁扬唇浅笑,放下画笔道:“朕不是说了么,这是朕心里的仙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有一个缺点,便是别别扭扭的总是不愿面对自己的内t心。”
“谁要当你心里的仙女,不害臊。”姜月如脸颊一片薄红,“你怎么不画昨夜的舞姬。”
“画她作甚。”
刘胤的这一句倒是将姜月如的话噎住了。
“张金贵,那舞姬呢?”刘胤沉声问道,仿佛就是说给她听的。
“陛下您忘了啊,您提前结束了宴席,这舞姬哪儿来的,便让她回哪儿,谁带入宫的,便跟随离开。这会儿估摸着已经随使团离京返程了。”
张金贵说完,在天子眼神的示意下,识趣地退出大殿。
姜月如知晓事情原委,心里那股不舒服渐渐散去,但仍有些闷,垂眸看着那画,小声问道:“宴席提前结束,哥哥怎么没回寝殿。”
刘胤解释道:“哥哥昨夜酒饮多了,有酒气,你不喜这味道,便没回含章殿。”
“哦,原来是这样。”姜月如闷声说道,方觉她想多了,也幸是心里想的没被他洞悉,否则要闹一场笑话。
然而刘胤好似会读心术一样,下一刻便挑明了,“是这样?念念想成哪样了?”
姜月如抿唇,没说话。
刘胤索性帮她说了,“念念觉得哥哥昨夜是与舞姬在一起,这才没回含章殿。”
姜月如后知后觉,生气地瞪他,“一切都是哥哥设计的?”
“不这样念念怎能认清自己的心?”
刘胤一步步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念念生气,心里不舒服,感觉刺眼,全是因为念念也是喜欢哥哥的,不是吗?念念这是吃味了。”
姜月如皱眉,语气不佳,“我不喜欢这样。”
虽然真的如他所言,但感觉……感觉像是被他玩弄了。
“是哥哥错了,”刘胤抓住她的手,哄了一番后认真道:“但是念念,别再回避内心了,我们和好吧。”
姜月如轻哼一声,小脾气一上来,推开他抓着的手,“谁要跟你和好。”
她垂眸看了一眼案上的画,那上面画的是杏花,他雅擅丹青,不过是随手一画,便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