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折霜。你想不想让我离开?”
喻折霜闭上了眼睛,良久,他声音中带着颤抖开口
“不可以……我不想让迦楼扶桑离开。我已经等了太久了,扶桑。再一次离开我,我会疯的。”
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已经疯过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喻折霜眉心的心魔印是他不愿意提到的过去,幻觉,痛苦,醉生梦死,希望又到绝望,绝望又到希望。
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可是他实在是无法再说出口扶桑可以离开的话。
他就是想让迦楼扶桑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迦楼扶桑看着喻折霜,他们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喻折霜站在蜿蜒山道的上方,像很多年前他一个人站在琅山的顶端。
在清冷寂寞的雾里,在将要落雪的山崖下,挺拔又清瘦地孤身落在宛转的风里。
他看见迦楼扶桑,像是看见来时的红尘。世间唯独他站在千山孤绝处,可是他不想再一个人。
他眼中带起一片雾的涟漪,为迦楼扶桑垂下一场雨。
他哽咽着说:“不要再离开我,扶桑。”
于是迦楼扶桑应了一声,上前吻了吻喻折霜眸中淋湿的夜色,生涩地勾勒出自己难填的欲壑。
他低声呢喃,声音低缓而又温柔
“我见不到阿厌,也会想哭。”
“所以阿厌,不要让我哭。”
喻折霜与他回吻,沉默地献上自己的回答。
一吻终了,他们摸了摸拿尾巴无奈地遮住自己眼睛的铃,轻轻笑了起来。
“铃,058。”扶桑轻轻说:“我要在这里陪我的帕莎兰,永远也不和他分开。”
“我将对他忠诚,爱护他,相信他,让他幸福快乐一辈子。”
“这是我许下的誓言。”
铃沉默了半晌,又有点委屈
“扶桑,你没有被他骗吧。他要是对你不好怎么办?”
“不会不好的。”喻折霜摸了摸铃的头,轻声说:“我可以发心魔誓。”
“算了算了。”铃生气的从他们手里蹦下来,心想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自己也没少吃喻折霜的绿豆糕。
他这次没有再尝试劝说,果然狡猾喻折霜早就把我的宿主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是……喻折霜对扶桑也真的不错。
铃甩了甩尾巴,上面挂着的黄金铃铛是扶桑留给他的礼物,这么一看果然还是扶桑最可爱,其他人不是想着要退休金就是要自己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