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身子颤了颤,感觉到那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又抚上了自己的耳垂。
似是带着细微的电流,酥了她的骨头。
“爷很喜欢……。”
他吻了吻怀里的姑娘又换了自称,在黑暗的马车里说出了满腔情意:“只只,我很欢喜。”
他想告诉她,与爱人行鱼水之欢并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
只是有情人间的情难自禁罢了。
今日之事,他很意外,也很欢喜。
回了王府,姜稚早已累得在谢宴辞怀里睡了过去。
即便被他抱下马车也没有苏醒。
春桃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见姜稚身上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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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去打热水,澜翠想替姜稚解衣却被谢宴辞拦下。
“本王来罢。”
不方便沐浴春桃便用铜盆端来热水,谢宴辞解了她的衣衫,用温热的帕子擦拭了一遍,便替她掩好被子。
春桃端着铜盆出了门,将脏水倒掉,正准备进房,却现谢旪站在门口直愣楞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红着脸嗔道:“看什么看?!”
小丫鬟柳眉倒竖,杏眼圆滚滚的颇为灵动,一向谨慎的暗卫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说了实话。
“你好看。”
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春桃被逗得笑了起来,觉得不妥又赶紧止住笑意。
“再油嘴滑舌,我就告诉我家姑娘!”
谢旪做出讨饶的样子,春桃这才满意的哼了声,回了房。
案头的烛台被人熄了几盏,房间内便暗了下来。
她本以为谢宴辞会去耳房沐浴,准备让婆子再送些热水,坐在床榻上的人却站起身,放下床帐。
那道凌厉的目光劈头落了下来,冻得春桃打了个哆嗦:“将今日生的事说给本王听听。”
怕将姜稚吵醒,谢宴辞便去了偏房。
一向冷清的书房内散着满室梅香。
春桃规规矩矩的跪着,将王氏等人如何羞辱姜稚的话完整说了,想了想又捡着幼时的事说了一些。
说了在姜府的日子如何难捱,也说了李嬷嬷下毒一事。
谢宴辞不说话,春桃的心跟着忐忑。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告退的时候,他满脸漠然的开口道:“绑回来的人在何处?”
李嬷嬷被扔在马厩,因为宴王府的柴房很是宽敞,又糊了厚厚的窗纸钻不进风去,比不得马厩四面通风能让人清醒。
挨了一顿打,又受了冻,躺在沾了马粪的草垛上,李嬷嬷已经脸色蜡黄昏昏沉沉。
听到脚步声,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谢宴辞站在几步开外,马厩的管事恭敬的站在他的身侧。
“谢旪吩咐过,让小的将这婆子手脚打断,丢出城去。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她年事已高只怕挨不了多久。”
管事双股战战,不知自己做错什么惹来了这一尊大佛。
谢宴辞看着倒在马厩里的身影,袖中的手搓了搓指腹:“可还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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