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筝仰起头,死死咬着唇。
一整夜,她除了求饶做不了别的。
可她越求饶,傅砚洲对她的占有越猛烈,她也就求得更厉害。
在她的认知里,这都是他在惩罚她,在折磨她,羞辱她。
傅砚洲故意没有戴套。
看着他的液体都流出来了后,他拿来枕头垫在了她的身下。
他想,他们是该要一个孩子了。
结束后,天都蒙蒙亮了起来。
傅砚洲抱着她去清洗时,程筝迷迷糊糊的,处在半昏睡之中。
可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傅砚洲给她擦拭好,裹着浴巾抱到床上。
他去开门,程筝隐约听到张妈提到“晚星小姐”、“医院”等词汇。
关上门后,卧室内出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不一会儿,她的额头被他轻轻亲吻一下。
房门开启、关上,走廊的灯光晃过。
房间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翻出避孕药,抠出两颗直接咽了下去。
……
方晚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直在住院。
自然,傅砚洲往医院跑得越来越勤了。
高衍兰甚至一见到他在家,就催着他去医院看方晚星,都不让他进卧室。
程筝乐享其成,这半个多月自在不少。
她跟虞湘湘照常在北视实习,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两人明里暗里都不对付,要是一直在一起,早晚有一天要斗得你死我活。
程筝一点都不惯着虞湘湘,于公,她跟她是竞争关系,倪定梧说得很清楚,算上覃飞航他们,只有一个人能留下;于私,她的仇,早晚要报,并且只有让自己强大了才可以报。
尽管高衍兰时常一副质问的语气数落她,让她不要跟虞湘湘争。
程筝觉得虞湘湘也没有什么别的能耐嘛,每次都要告诉高衍兰,这跟爱惹事、又打不过别人只好告诉老师的孬种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两天确实有一件事让程筝心烦,那就是雷奕泽取保候审的期限到了。
白越告诉她,有确切消息,雷奕泽只会以嫖.娼的罪名拘留几天,这是倪定梧以不曝光为代价,能争取到的最大的处罚。
程筝不甘心,那个叫薛从嘉的女孩儿被那帮人害得那么惨,却在短时间内没有人敢替她讨回公道,连她独自赴约、深入虎穴拍下的证据都要被暂时封存起来。
下班后,她本来就不愿回亚澜湾听高衍兰的“教育”,又恰逢心情苦闷,于是找了个时下非常流行的音乐酒吧,去喝几杯。
她的酒量不酸好,勉强能喝几瓶啤酒不倒,再多了就不行了。
这几年过得不好,每当觉得要撑不住的时候,也学别人喝几杯,就这样成了习惯。
舞台上,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在哼唱忧郁的情歌,调子缠绵悱恻,歌词娓娓道来,跟酒吧内的氛围极搭。
也让程筝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笑笑,笑自己这小半辈子经历过的事,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美女,还是学生吗?哥哥请你喝一杯?”
有人醉熏熏的来搭讪。
程筝转过头去不理会,兀自沉浸在歌声里。
那人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要跟她喝一杯。
程筝烦了,准备结账离开。
那人纠缠。“就喝一杯,怕什么嘛。来……”
就在程筝准备叫来服务生时,那个酒鬼突然被人拽着后脖领子远离了程筝。
程筝看过去,帮她解围的男人一身正装,没打领带,气质亦正亦邪。
他对上她的视线,勾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学委,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