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的存在都是个错误吧。
身体被两条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体味混合着烟草的气息,侵略性极强。
他的手背轻轻抚上她红肿的脸颊,极尽眷恋,似乎是在安抚。
程筝偏过脸,不让他碰。
他的声音带她头顶响起,先是一阵叹息。
“疼吗?”
疼吗?程筝在他看不到的阴影下浅笑。
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呢?
疼?好像不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
说不疼?怎么能不疼呢?凭什么他打了她,她还不能说疼了?
“疼吗?筝筝?“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听着多像是在心疼她啊?
程筝平和地答道:“疼,而且我怕我说不疼的话,下次会被你打得更惨。”
身体猛地被箍紧,傅砚洲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热气打湿了她的脖颈,让她战栗。
“傅砚洲,我真的怕你们了,我惹不起你们,我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威胁。你放了我好不好?”
傅砚洲把她的身体扳正,面对他。
回应她的,是他粗鲁的亲吻,像暴风骤雨般席卷她的樱唇、口腔、舌头、脖子、颈窝……
徐洋和司机赶走白越后上车时,他们总裁正给太太拉紧衣领。
那领口的布料好像被扯碎了,太太脖子上有好多吻痕,唇也是肿的……
两人不敢多看,司机自动升起了挡板。
程筝任由傅砚洲抱着,身上裹着他的外套。
他的唇角时不时摩挲着她的头发和脸颊。
快到家时,他含住她的耳垂柔声说:“我不会再动手了,筝筝,原谅我这一次。”
原谅?她有什么资格原谅他?
她不被他们玩死就够了。
程筝沉默地披着衣服要下车,被傅砚洲拦住,扶着她的头又开始一记长吻。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程筝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怕他。
就像上学时怕那些人一样。
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因为她最怕的这个男人恰恰是她的枕边人。
别人都能防,枕边人怎么防?
“说话,筝筝。”
傅砚洲不满地开口,好像觉得不踏实般,一定要听到她的回应。
程筝扯动嘴角。
嘶……疼,又疼又麻。
“嗯。”她应了一声。
虽然傅砚洲对此不甚满意,但总算听到了她的回音。
他抱着她下车,进去后,客厅内坐着几个不速之客。
见到他们进来,这些人面露不善。
高衍兰看她儿子大剌剌地直接抱着程筝进来,极不开心。
但在客人面前,她也不能表现出什么。
她有些为难地对傅砚洲说:“洲儿,你方伯母、晚辰还有晚星的姨妈来了。晚星现在怎么样了,快跟人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