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觉得虎王有一点说得对,如果他想要杀了我们,远不必这么麻烦。”秦砚初冷静分析了一番,温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俞竹醉的最终目的,但他猜想,对方应该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谁知道他会不会要什么奇怪的仪式感呀。这妖一旦无聊了,有一些不足为人道的癖好也说不定。”白晚晚还是没法放下心来,兴致不是很高。此刻没有了观众,他们也用不着演戏了。
他们边说着话,边往里走。两人并没有在洞口停留很久。他们隐约感觉有数道冰蓝色的幽光从四面八方射来,引人探究。
往前走了一会儿,秦砚初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上空。“师父,看起来这光来自上方。”
在石洞的顶端,有一块巨大的白色晶岩,悬浮在半空中。从上方射下来的蓝光照在月白色晶石堆积的墙壁上,又向周围四散开。
“我们上去看看吧。”那种探索未知带来的刺激感,让白晚晚暂时忘记了自身的安危。此刻她又兴致勃勃了。
秦砚初有些失笑地想,她还真是心大,也是真的好哄。
两人飞身向上,踏上悬空的白色晶岩,才现,上面有一张淡蓝色的冰床。冰床之上,沉睡着一个美得雌雄莫辨的年轻男子。他一身白衣,面容沉静。而刚刚的蓝光,便是从这冰床之上散出去的。
“这是……”颜狗白晚晚再次不争气地被蛊惑了,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就是豹王了。”秦砚初沉声说道。这么一来,他大概也猜到俞竹醉要留下他的原因。只可惜,可能要让对方失望了。
白晚晚盯着这睡美人豹王,看过的那些话本不停地在脑海里打转。
莫非虎王把豹王囚禁在这里,搞强制爱?然后豹王抵死不从,双方生激烈的对抗,最后豹王落败,才落个长睡不醒的下场?
啧啧,虎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衣冠禽兽啊。
这么个惊天大瓜不能和瓜友舒清歌分享,简直要憋死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命留着把八卦带给她。
这么想着,白晚晚再次悲从中来。
“一百年了,我用尽各种方法,始终唤不醒他。”不知何时,俞竹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石洞之中。他的声音回荡在洞中,有些森冷,“看来还要感谢苍墨把你送到我手里,狐族少主。”
说来说去,居然还是在觊觎我徒儿的九尾灵力!白晚晚气愤地想。
“虎王尊上,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我真不是万能药,那只是个谣传……”秦砚初满眼真诚地解释道。
“你如何理解?你知道一次次失望的感受吗?你知道那种拼尽全力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俞竹醉飞身踏上晶岩,充满戾气地说道。
“你不会真的憋出毛病来了吧?这又不关我徒儿的事!自己心情不好冲别人什么疯。”白晚晚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对着俞竹醉一顿输出。自家的徒儿只有自己能欺负,别人都不可以!
“你……我忍你很久了!”情绪正上头的人不能招惹,俞竹醉显然被白晚晚也拱起了火来。
可兔子急了也咬人,白晚晚扒拉开一直扯她袖子的秦砚初,也不让着俞竹醉了。反正也打不过他,不如先过过嘴瘾:“嘿?到处撒气是吧?你说说看我又怎么着你了?”
俞竹醉的手指着她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法开口,看得出来差点忍出内伤来。
白晚晚一看他这情形瞬间来了气势:“哼,堂堂虎王竟这般无礼,我白晚晚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再敢欺负我徒弟,我就……”
白晚晚扫视了一圈儿,目光落到了冰床上的豹王身上。从怀中掏出一支画笔快步走过去,举到了美男子白白净净的睡颜上方道:“我就把他的脸画花!”
俞竹醉真的露出了满脸紧张的模样,他盯着那悬在上方的毛笔尖上沾满了墨,不知何时会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