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嗯。”
云思的回答让止寒更加的无措,他本就是不擅长处理事情的人,可是如今他的大弟子害了二弟子,而且二人还是亲姐妹,不谈远近亲疏,有违常理。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师尊不会心疼吗?”
止寒沉默了一刻,而后非常严肃地看着她,“不论是谁,都不该如何。”
“所以,师尊此刻是在为我讨回公道?”
“是,你且说。”
云思低头沉思了许久许久,抬头看了止寒一遍又一遍,“师尊对姐姐可有旁的心思?”
止寒猛的瞪大了眸子,“你说什么!”
那一股震惊的目光一点都虚假,就是真正的震惊,云思这才浅浅的勾起了笑容。
“本以为师尊对姐姐这般好,没想到师尊不是我想的那般?”
“你,你的思想怎的如此的龌龊!”
止寒也是气极了,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况且一直都是如此认真的为她筹谋,取不想落在她的眼中,竟然就是那样。
“龌龊?师尊,你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姐姐,我不学点龌龊的,如何能活到如今!”
止寒本来的怒气瞬间就散掉了,抬眼看向云思,满眼都是心疼。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那师尊是何意!”
“没什么,你说吧,想要我如何做,才能消解你对神剑门的怨怼。”他转身没有看她。
“师尊,我对神剑门,没有怨怼!”她的手默默地扯住了他的衣袖,看着眼前那人转身不看她的动作眸中闪过微妙。
“无论如何,我如今是在问你,”
他突然声音停住,因为身后最近才停留在他眼中的小弟子已经来到了他眼前,扑进了他的怀里,而且那双胳膊还揽住了他的脖颈。
想要将她松开,却发现眼前人抱得死紧,“你,松,松开我。”
“师尊,我只是害怕,如果您真的对姐姐有意,就算您找到了所有,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姐姐错了,可我还是会被抛弃!”
“和之前一样,一次一次地被抛弃!每一次,您带走的都是姐姐。”
本来想要将人松开的止寒莫名的止住了动作,难道是他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可她如今,算了,也是时也命也,没有他的教导,她仍旧可以称得上一句天才,而他精心教导的,如今却。。
不过,论其喜爱,他从前从未想过,可若是想起她姐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反而是眼前的少女,此刻,她还在自己的怀中。
不,不能再想了,她是自己的弟子。
而他也很快意识到了刚刚的一个词语,抛弃?
“我曾经,很多次地抛弃你吗?”
“是的,每一次,每一次师尊带走的,都是姐姐,我只能四处跟着各位长老,各位师兄弟,讨好卖乖,才能让他们每一次都想起我,能让我安生的回来。”
止寒眼眸中闪过愧疚,手也摸向了怀中的脑袋。
“对不起,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