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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林林总总,都在有意无意告诉众人,谁才是现在的章家家主。

也许谈稳固权力还为时过早,然而这位章三少蛰伏多年,一朝出手煞是震人,何况他背后是百草门长老,一言可易家主的人物,钟栏就算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街头巷尾又多喜爱章三少平易近人,年少聪颖,一时之间都快把章维编成戏文里的完美才子,只差个美人,便是一台旷古名曲。

至于陈蛟,只好勾油白脸儿,拼尽全身力气才不被漩涡拽入,得利不想了,只图个忠奸难辨。

“不过嘛,”陈蛟戏谑低笑,两指搭上顾无鱼冰凉温软的脖颈,“我既然有你在手,他想不把吞下去的吐出来都不行。”

说罢他偏头看向顾无鱼,眼神中有种天真坚定的残酷。

外篇同来何事不同归

“我对荣家小姐心仪已久……”

“这有何难,荣家是花木世家,我手头有几盆罕见异域奇花,和红笺一纸一并送上,定能手到擒来。”

“如此,劳烦陈老板。”

陈蛟与他对面的花花大少相视一笑,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又一次猎艳或消遣。然而长日无聊,偶尔,只是偶尔,为了生意陈蛟也会虚情假意祝福一番。

不过他的祝福和建议通常都很昂贵。

一群奸猾似鬼却人模狗样的混蛋聚在一起,免不了谈起风花雪月。陈蛟持酒听着,很少参与。开口多是戏谑,故此也懒得发声。

座中有人感慨,广和楼的手艺是越来越不济了。于是便有合扇之声打碎陈蛟的寂静,“……哪里及得上顾无鱼的手艺。”

絮言絮语,青楼走马,白袜生尘。

转瞬眼前便荒无人烟,剩下碧波中自己可悲的苍老倒影。

白发苍苍的陈蛟扶筇而笑,龟裂面容之上的悲怆震碎一池春水。

清溪旧板桥,恨无消息到今朝。

逝者如斯,消亡的是狂妄抑或执念都不再重要。只有到终于阖上双眼那一刻,陈蛟才明白有些东西早已失去。那时他去顾无鱼坟前独酌一番,抱怨自己明白得不够及时,现在只有趁章维不注意时才能来此悼念。

“你那章三少……可是出息得很呐。”

他靠在墓碑上笑着喝下第一口酒,那年枝头翠柳,漫长宽阔街道和人群都不放在眼内,只看到顾无鱼孑然身影。

彼时尚年轻气盛的皇甫钧淡淡道:“顾无鱼,我的下人。”

然而能让他特地开口介绍一句的,定不只是下人。

在陈蛟玩味眼光下顾无鱼沉默着微施一礼,那种苦涩的温柔便从他周身散发出来,陈蛟闻到药香。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我要拿他试药。”

皇甫钧悠悠一笑,“随便你怎样,不玩死就行。”

“——第一次见面切记不可冒犯,若太鲁莽或太无礼从今以后你都别想近身半步。”后来陈蛟在广和楼喝酒,听一班狐朋狗友大谈风月心得,付之一哂。

多年后他白发苍苍靠着顾无鱼墓碑喝酒,想起这件事突然大笑起来,被酒呛到的他开始咳嗽,头晕目眩一阵之后发现白须上点点污血。

他闭眼摩挲顾无鱼的墓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又如何,从来不知悔改又如何……到头来你还是一个人去了阎罗地府,现在我弥补你,我去陪你。”

依稀间面上仍有柳絮拂过,薄幸游子,薄命佳人,多情晨昏。

正如那天喝完酒,他所见的晨昏。

他一身酒气,径自打马去找顾无鱼。而后笑着进入他,“今天听人说,要想得到一颗心,首先就算装也要装出个深情款款的样子来……不过对于你倒是不需要那些,有药就足够了。”

已被他们折磨得身体虚弱的顾无鱼疲惫地闭上眼,迎接他的疾风骤雨,细碎呻吟间有淡淡的云霭自指缝流过。天光渐渐变幻开来,一切归于岑寂。

——汗水和死亡中光影斑驳,一切早有预兆。

那年飞鹰堡事发,章维人前装得关心家事又有些不知所措,却绝不过分。一力撑起章家确实不虚,他那几个兄弟早已自乱阵脚,慌不择路反而掉进章维的陷阱之中。

他甚至连陈蛟都骗过。

事态严峻之时,章维才终于跪在章老爷面前声泪俱下,说自儿时起,就算遭受再多折辱他娘都不忘告诉他要感恩,若无章老爷他章维便不可能出生于世。尽管他一直铭记却也不太愿意过多参与家事,而今既然父亲有难,为人子便义不容辞。

他说:“儿子名下有香料铺十家,绸缎庄三间,当铺五间,酒楼八家,均以母亲闺名为号,现当顺应母命,悉数归还父亲,以渡过难关。”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却原来近年来润物细无声的“若茗”二字,便是这貌不惊人的章三少手笔。

陈蛟心中一惊,却也嗤笑,为一个连给生过他儿子的女人名字都记不住的父亲付出这么多,不是傻了便是疯了。

然而老泪纵横的章老爷终究还有几分清明,“起来罢。”

“你既如此,为父不会不念你的孝心……老朽不堪,一世苦心惨淡经营落得如此下场,自当引咎辞去家主之位。从今天起,章家所有大小生意,悉数交由我三子管理!章维从此刻起,便是我章家家主,列位可否与我做个见证?”

众人点头应是,陈蛟险些捏碎手边杯盏。

好一招险棋,只怕为此夺命一举,这位三少在章家内外都下足了功夫。只待有朝一日得掌权位,便替母亲吐出这一口多年来的恶气。

内有章老许可,外有百草门扶持,章维的位子,很快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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