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我投降还不行吗
少了找事的,生活平静了很多。
租房地处郊区,除了练二胡,小苇没事也会出去走走。
麦子逐渐开始收割,看情况,种子密播已经收敛了很多,亩产应该达到两三百斤,最困难的日子,应该过去了。
但也只是相对于城郊而言,这种人口素质比较高的地方,总有诚实胆大的,不会毫无保留的遵从上面指令。
小苇很清楚,只要上面没有禁止条文,很多地方还会将错误进行到底,后来很多年,因饥饿而亡还会是忠心耿耿之地的常态。
山子说过:该死之人必有该死之处,有些人配得上所受的所有苦难。
绝大部分大食堂已经解散,偷盗粮食盛行。这一片,天天为孩子偷了集体的麦穗或豆子吵骂不休,闹得小苇心烦意乱。
等麦子收好进库,天气又热得不行,小苇更加烦躁。
海涛过来的时候,小苇直接上扫把赶:“再敢来烦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摇头苦笑后,海涛叹息:“我已经申请调到下面去,跟我走吧?”
雇佣的老太居然认真地帮腔:“小季这阶段心情不好,回家散散心也好。”
小苇断然道:“我丈夫回来前,我哪儿也不去。”
然后继续对海涛舞动扫把:“你特么赶紧滚,我现在看见你就反胃。”
说完,真的变了脸色,蹲到墙边干呕起来。
这情景,也让海涛和老太同时变了脸色。
海涛伸手想抚慰,又停住。
老太上前在小苇背上轻拍:“小季。你是不是有了?”
小苇冷哼:“不可能。是被这家伙气的。”
没想到当天下午,老太就去部队把年轻的女人叫来,非要带小苇去医院检查不可。
无论小苇怎么坚持说自己没事,还是被两人极力拉去了附近的军区医务室,诊断结果,说小苇怀孕的可能性极大。
自始至终,年轻女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真怀孕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小苇白了她一眼:“结婚呗。还能有什么打算。”
年轻女人楞了好几秒:“我的意思是,你家人同意么?”
小苇没好气地回:“婚姻自由,碍其他人啥事,何况我这种六亲不认的。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年轻女人阴沉着脸:“这事我得回去商议一下。”
“关你们屁事。别来烦我。”
老实说,生孩子不是小苇意愿。但意外已经形成,小苇当然得生下来,安安心心过好小日子。
其他事,能做则做,不能就苟且偷生。
目前,需要解决的是去哪里养胎。
这里没一个贴心人,想吃点好的,老是被检查训斥。
想来想去,除了回农场,实在没任性惬意的地方可去。
有根据地就是好啊。就算可能再次遭到暗杀,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目前这种环境,想开辟新的地图,无疑痴人说梦。
独自翻来覆去到晚上十点,突然听到有人喊门,依稀是桂秀的声音。
出来一问,果然是这个死忠粉:“半夜三更的,叫魂啊?”
桂秀抱住乱亲一气:“重色轻友的玩意,害我好找。”
“正准备回去呢,你特么来干嘛?”
桂秀一愣:“你要回去?”
“回去养胎,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