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跃墙的同时,箭从弦上疾速射出,呼啸而至,直指盛乔的背心。
王相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背后自然做过不少事,也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暗算他。
所以,暗箭伤人的事,蒋光顺做的自然不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背对他毫无提防,从他的箭下逃生。
利箭从弦上飞射而出的同时,他唇角残忍的笑意已蔓延到了眼底。
眼底腥红的嗜杀带着莫名兴奋。
只等看那,飞跃的身影如断线风筝一般掉落在地,摔成肉泥。
眼看着那飞箭要射中背心,千均一发之际,那人的身子在不可能的情况之下,居然向旁边移了寸许。
箭从臂边擦过。
人也在那瞬间飞跃上墙头。
一纵而下。
蒋光顺脸上的笑意定住,不可置信的同时,也怒极。
从没有人能背向他逃出生天。
他纵身而下,朝着盛乔追来。
只是,他跃下的那一刻,墙外忽有箭朝他面门疾射而来。
一共九箭,连珠数发。
每一箭隐有奔雷之声。
可见射箭之人技艺颇精且内力深厚。
中者非死即伤。
蒋光顺也是个厉害的,空中无可借力的情况之下,抽剑挥出。
一连九剑将箭斩落,一气呵成。
只是,这一阻,他便没有跃上墙头,而是落在了院中的地上。
再抬头,将才跃墙之人已无踪迹。
失去制高点,和最佳追捕时机,且对方还有人暗中埋伏接应,更怕中调虎离山之计,蒋光顺尽管眸中凶光摄人,却扔是咬牙回头。
回头去寻他的主子。
——义父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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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乔跃下墙头疾跑一阵,隐入小巷,确认后面无人跟踪,这才停下喘气。
妈的,差点没命。
也不知道助她的是何人。
当然,也得亏她见机的快,将绣针及时射出,拉着丝线使身体偏移半分,不然刚刚便交待在那里了。
不过是想要个自由身咸鱼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还好最后一个任务不是帮那黑心萧报复做坏事了。
只是接头送个消息就行了。
难度系数简直为零。
盛乔抚了抚小鹿乱撞的胸口,穿出小巷,整了整衣服,便去敲那挂着鱼形灯笼的店家大门了。
是的,这家接头送消息的店面,只隔相府一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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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光顺回头准备去寻王相,王相也正派人在寻他。
五十多岁的权相王渊,年轻时也是个风靡一时的风雅大公子,便算年老,也因平素养尊处优保养得宜,而颇有几分雅仪。
可如今骤然痛失爱子,只几日便似霜打的茄子似的迅速老了不止十岁。
人前一向儒雅自持的他,听蒋光顺回禀竟是有人故意来府中放火,顿时咬牙切齿惊怒交加。
“前脚刚给我儿送挽礼祈饶,后脚就想毁了我儿尸身,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重重一哼,盯着蒋光顺厉声接着道:“此时能做出此事,会拿此事找我王家晦气的除了萧家不做第二人想。我说一向刚强傲慢如萧坤,怎么可能允了他夫人弯腰,给本相送礼祈求本相饶恕,原来是想麻痹本相。”
“义父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