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年来,希里斯上将一直忙于工作,为保护帝国而同异兽战争。长皇子阁下的雌侍们都接连传来消息,甚至还诞生雄虫崽,作为雌君的希里斯却一直没有动静。
论谁当时也无法料到,作为帝国理应万虫期待下成长的虫崽,甚至会有一天,从他出现开始,就一直处在危险的状态中。
出生时身体看上去不仅比不上一只普通的雌虫,虚弱的甚至比不上一只雄虫崽。
席雷尔沉声开口:“小殿下,从您踏上回首都星的星舰时,您存在的消息将会传到整个帝国,到时将会有无数只虫盯上您。
您身为希里斯上将和王室的虫崽,身上背负的责任不同他虫。我知道你明白,您必须回去,必须担负起这个责任。”
席雷尔声音有些沙哑,面容怀念又严肃,忍不住语气激动:
“希里斯上将因受到陷害而陨落,背负了十五年的谣言讨论。小殿下,您身为他的虫崽,一定要将上将的名声继承,让那些背后的虫看看,希里斯上将的虫崽是多么的优秀。
小殿下,您是虫族新的希望。”
仅凭席雷尔一开始说的几个字,聪慧过虫的伊桑便隐约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陆白淮跟着他出现在首都星,对于雄虫而言,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甚至有可能会因为他而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留在黑星不动,无疑是目前对于雄虫来说最好的办法。
伊桑垂下眼,在面对席雷尔的嘱咐中,他的脊背依旧挺直,闻言不顾雌虫不赞同的眼神,将手中削干净皮的苹果塞到对方手里。
遗传巴尔塔家族的蓝色眼眸认真望向病床上雌虫,一字一句开口道:
“席雷尔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和雌父失望的。”
……
城府晚宴。
二楼拐角处的卫生间内,瓷白的墙砖反射冷硬的光,落在站在洗手台前正低头洗手的少年身上。
竹节修长的十指在水流中交搓,根根如玉,陆白淮垂眼,洗的很认真,也很耐心,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有名衣着华贵的雄虫推门进来,过了会,从单间出来,站在他旁边洗手。
见他还未离开,站在台前反复动作清洗,神色认真,不由纳闷的连望几眼过去。
陆白淮转过脸,浅浅朝他温和一笑。
雄虫年纪也不大,见他态度友善,加上外貌颇有些眼熟,一时便边洗边同他聊了几句。
直到脚步离去,陆白淮才停住手,扭关水龙头,细碎坠着银箔的镜面里,面容漂亮的少年表情陡然收敛,眉眼冷淡。
陆白淮抽出旁边放着的干净毛巾擦干手中水迹,从裤子边侧衣袋里取出一张使用过的细长条形香水试纸。
前端绯红色蔓延约三四厘米,残留的玫瑰山茶香水渣味道顿时同他身上融合交应。
撕成细碎的纸条,陆白淮手心一松,顿时如纷纷白雪洒落,全丢进洗手池内。
他重新扭开水龙头,随着清水冲刷,碎纸打着旋冲进了下水道,洗手池内一干二净。
黑沉的眼眸抬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陆白淮调整好脸上神色,随后推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还未至先前的休息室,门就先从里面打开,迎面悍利高大的雌虫脸色凶戾,表情难看。
裹挟着一阵猛然灌堂的夜风吹进走廊,两侧玻璃窗呼啦作响。
越过他背后,陆白淮同面容温顺的亚雌四目相对,诺兰捏着手帕捂着嘴轻咳,薄灰眼眸微闪,神色却比眼前的雌虫好看不知几倍。
陆白淮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satan身上,还未等他说话。开门出来瞧见他的雌虫脸色一凝,沉声道:
“回去。”
“不继续参加晚宴了?”陆白淮佯装不知刚刚他们在休息室聊的事情。
satan闻言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黑臭难看,胸口仿佛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只想立马开上几枪泄愤。
论谁前脚刚打过招呼宣誓过雄虫的主权,放心短暂离开,后脚回来就发现短短的时间里,自家的“后院”被虫偷了,都不会心情愉快。
然而更可气的是他还无法,也一时不能直接严厉拒绝诺兰刚提出的要求。
一来他刚拿了对方好处,现在同执政官对上,也并无好处。
二来用狡猾的亚雌话来说,他用什么身份能代表雄虫阻止参与接受电影投资和表演。诺兰可以提供更多的资金来支撑雄虫的事业,对于陆白淮和撒旦星财政投资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情。
自己如果阻拦,岂不是不仅故意拦截雄虫的演戏爱好,又显得自己格局小,没实力还限制多。
satan暗红色眼眸压抑,憋了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句话,语气含着被侵犯领地的浓浓不悦,面对眼前的雄虫,却又被生生压下:
“送你回雄虫公寓!”
参什么参加!
今日来宴会的虫在撒旦星上非富即贵,再接着待下去,恐怕小雄虫就不知明天又被谁以投资名义约出去。
satan如今只能拿陆白淮还有两年时间才到成年期安慰自己。
起码不是只有他一个虫只能看但吃不到,小雄虫虽勾虫而不自知,两年内却还是安全无主的。
在他先行转身的瞬间,却未注意到跟在他背后,被他认为完全“不知情况”而勾虫的少年,浓密卷睫垂下时,瞳仁里闪过一抹了若指掌的眼神。
参加晚宴的最重要任务搭上执政官的线也已完成,准备多日的目的成功达到,陆白淮的心思便从永夜完全移走,落在了星网上的热度工作中,开始填砖加瓦为下一步计划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