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无心追究,只想尽快摆脱谢丞骞。
偏偏谢丞骞走得极慢,竟还问她话,“大理寺不允许外人擅自出入,宋姑娘急着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曦晚眸色一凝,淡声否认,“没有,只是正巧路过大理寺想来探望阿爹,是曦晚不懂规矩了。”
谢丞骞侧目看她一眼。
“无碍。”
宋曦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阿爹面前,她也没想明白。
“曦晚?”
宋闻轶看见女儿跟在暄王身后,满面诧异。
宋曦晚一阵小跑过去,笑意盈盈地叫唤,“阿爹!”
谢丞骞宛若没现宋曦晚那份迫不及待的逃离,只是道:“时候不早了,宋大人今日先回去吧。”
“谢暄王殿下体恤。”
宋闻轶忙老半天了,提前归家自然是喜上眉梢。
宋曦晚跟随阿爹上了马车后,总算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爹,暄王人还挺好的。”
宋曦晚不动声色地试探。
前世,谢丞骞可是冷酷无情的战将,何曾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
“这倒是真的,阿爹本以为暄王会百般挑剔,可竟是个办案的料子,许多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提起谢丞骞,宋闻轶简直是赞不绝口。
宋曦晚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难道谢丞骞是在断掉双腿后才性情大变的?
……
另一边。
谢丞骞前往关押囚犯的大牢,一身肃冷杀气比牢中煞气更是骇人。
囚犯纷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目睹谢丞骞路过。
一直抵达深处。
“人呢。”
“晕过去了。”
木云禀报。
谢丞骞一身墨衣,几乎跟昏暗大牢融为一体,轻启薄唇道:“弄醒。”
下一刻,凄厉惨叫声响彻大牢!
沧国探子被扔到谢丞骞面前,浑身血垢,腥臭无比,但他仍用一双恨意分明的双目瞪着谢丞骞。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谢丞骞面容仍旧冷硬,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他冷声吩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