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里根本只有阮莹莹,而她是生是死,无人在意。
腿上的疼痛和脖颈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她再不愿意相信,这也是赤裸裸的真相。
如今这世上只有如烟会在乎她了。
到了陆府,她还没有下马车,陆成则便撩开帘子将她抱了下来。
他径直将她抱去了“静莹轩”,阮流筝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怒意。
她道:“这么生气做什么?你放心,我们若和离了,你和妹妹也是能苟-合的。”
她偏要强调那句“苟-合”,陆成则将她放置到美人榻上,他逼近她。
“今日我看到陛下从宫道抱你离开了。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怎么,想与我和离,然后当陛下的妃子?”
阮流筝道:“我的腿太痛了,摔倒了,陛下看我可怜而已。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龌龊。”
他伸手便去扯她的衣襟,阮流筝脑子“轰”地一声响,难道他想对自己用强的?
她挣扎着,脸上一片慌乱。
“陆成则,你要做什么?”
他刚与阮莹莹在宫里……过,如今却要碰她?
她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道:“你真令我恶心。”
陆成则猝不及防被打,他压根没想过她竟然会动手打人,一时也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时有些后悔,可又因为她的话生气。
“你别以为激怒我我就会碰你,你休想!至于和离,没那么容易,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陆成则摔门而去。
阮流筝无力地蜷缩着身子。
这两年两人相敬如宾,比陌生人还不如,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拢紧衣服,眼睫轻颤,不过她会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果不其然,今日她在宫道被储云泽抱去寝殿的事也传到了阮莹莹耳中。
第二日,阮莹莹罕见地没有让陆成则一起入宫,只让阮流筝一个人过来。
她在寝殿发了一通脾气,将上好的瓷器摔到阮流筝脚边,那碎片划伤她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阮莹莹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故意摁在她脸上那道伤口处。
“姐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何陛下会抱你?”
阮流筝疼得咬唇,她道:“我的腿受伤摔倒站不起来了,他不过是嫌我丢人罢了。”
“呵,你可知陛下抱过的女人屈指可数?我会信你说的话?”
“你既然这么不信我,便让我和陆成则尽快和离,到时也不必召我入宫,你害怕的事情便也绝不会发生。”
阮莹莹却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她冷哼:“我能害怕什么?你不过是个失败者,爹娘,陆家人都唾弃你,陛下也是,他看你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怕,那你生什么气?”
阮莹莹指间用力:“如果你毁容了,你说你还会这么伶牙俐齿吗?”
“如果我毁容了,世人会怎么看你呢?你也知道,陛下可不喜欢毒妇。”
阮莹莹松开了手,她威胁道:“把帷帽戴上,然后滚出去,这阵子不要入宫。本宫会安排青枝嫁入陆府。”
阮流筝道:“皇后娘娘,臣妇告退了。”
也好,虽然还未和离,但起码不用再入宫伺候他们。
她刚坐在软轿没多久,却听马夫一声尖叫,便有剑自外面伸进来,直挑她的心脏。
阮流筝瞳孔一缩,难道是阮莹莹?她对自己动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