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有一点亮光,裴姝便醒来,浑身赤裸坐在榻尾,星眸不转,欣赏虞半白的尾巴。虞半白醒来见裴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尾巴看,胸膛都红了,一把扯来薄被来遮盖。
“我在梦里梦见子鱼公子的尾巴变成腿了,还好只是一个梦,嘿嘿。”裴姝从榻尾爬到虞半白身边,撩起褥角也钻进去,要和虞半白来个肉身相贴。
“昨天晚上……”没有婚媾约,也没走风月就行了花烛之事,虞半白想起来臊得庞儿都不敢见人,可裴姝和没事一样,虞半白不知怎么面对她才好。
“昨天晚上挺好的,下回我还来,辛苦子鱼公子了。”裴姝钻进来睡了一刻就起身回香鱼铺里。
“挺好的?下回还来?”虞半白酥软在塌里纳闷裴姝这句话是不是藏了阄,都说了下回还来,他们这是走风月了吧?
裴姝回到香鱼铺,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册子,在一页纸上写下:
泉先之物尺八许,伸缩自如,一奇物也。
用时威风如枪,事后回原状,与常人无异。
水中抚之,触感柔滑,昨夜进入内,无容隙处,动时吾清醒一阵,昏睡一阵。想起书中所言,此乃是丢了之态。
何谓丢,原是芳心暗许时,身子红白相间似鲤鱼之色,骨头舒畅酥软若浮在云海里,思想飘远,无法思考。
随后翻一页,再写:
爹爹、阿娘,姝儿情期至,初涉男女事,懵懵懂懂,但回味无穷是也。
爹爹、阿娘,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裴姝今日无心开铺,虞蛮蛮来了好几趟,等不到裴姝开铺,也等不到可以讹馒头的人,只能饿着肚子去龙王庙偷馒头吃了。
虞半白也无心开铺,思至更阑时分才忆起要洗身,匆匆把身子一洗,坐在镜前护肌肤,那裴姝又不打一声进来胭脂铺,这次还是以人形翻墙进来的。
虞半白拿着一盒无色口脂润唇,小拇指才挖一点,还没抹上唇,裴姝于月下丢丢秀秀行来,排闼而入,拿走他手上的无色口脂,道:“子鱼公子,我帮你抹吧。抹完,你就给我摸尾巴。”
“啊……”对裴姝夜闯胭脂铺之事,虞半白习以为常了。
裴姝用食指挖口脂,身上正在发热,指温温,口脂沾到手上后很快化开,化成黄油,缘指流到指蹼间。
看着口脂化开,裴姝呆呆地不动,觉得好奇。
“要化开了……”指尖上剩下的口脂也正垂垂化开,虞半白见状凑过唇,下边唇瓣贴住裴姝的指腹上。
唇瓣柔软如棉,裴姝从左往右移动手指,把口脂均匀抹在虞半白的唇瓣上,抹着,双腿一跨坐在了虞半白的鱼尾上。
虞半白唇未抿紧,牙齿几次喷到了裴姝嫩凉的指尖。
室内静默许久,裴姝抹完口脂便说要摸鱼尾,不等虞半白回应,十根手指就在尾巴上活动开来了。
虞半白动情,强忍不吟,将思考了一日的疑问问出口,非要问裴姝一个嘴清舌白:“我们如今是走风月了吗?”
“那你想和我走吗?”裴姝反问。
“我以为那日在池塘里,我已经说明白了。”虞半白回道。
裴姝的下唇包住上唇,沉吟半刻,复问:“那我们可以走不做吕字的风月吗?”
“我克制一下。”寻得心爱之人却不能做吕字,不做吕字意味着无法拥有腿,明明于他无益处,可虞半白却毫不犹豫的让步了,定是色心在作祟,图一场脐下之风流。
“行。”裴姝双眸微掀,送一记秋波给虞半白。
“那今晚……”虞半白语调一转,询问裴姝今晚要不要再行一场云雨。
裴姝拈带点头,只听虞半白一声粗喘,榻里就多了两个衣裳不整的人。
赤身相见,虞半白借月打量裴姝的肌容。
肌肤是面无瑕之璧,脸庞花臊赛春桃,胸前蓬蓬若眠兔儿,腰细袅袅堪比春柳,双腿温润白皙似细削的莲藕,美不可言,虞半白看得发呆,垂涎吞唾。
裴姝的手儿紧抓虞半白的手臂,微微分了腿待人。
不在水中,虞半白行动迟缓,撑在裴姝上方,但就是凑不准,总会偏几分,好几次一下子蹭到裴姝的大腿内侧去。
裴姝痒得痴痴发笑,扯来枕头垫到腰后,把臀儿垫高,这下虞半白才成功进入。
霎时一百下,把那吐纳之地弄得积水汪汪。
裴姝之股翕合掉度,二次经事的虞半白哪能熬,威风大灭,两腿一颤,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虞半白根本止不住眼泪,一边动着腰,一边流泪。
珍珠掉得满榻皆是,膈得背部生疼,裴姝忍耐不住,干脆腾身扒起,双膝跪于虞半白肚脐两侧,将身一坐,眼儿注视着虞半白,柳腰开始又旋又耸。
裴姝一动,虞半白的身子就颤一下,他哭得更厉害了,一条手臂忙忙横在眼睛上遮住泪面,但晶莹的珍珠仍旧从眼角滑落。
滴滴答答的,响过了榻里的瑟瑟声。
虞半白的哭状凄凉,裴姝不再动腰身,关心地问:“你怎么又哭了?”
虞半白哼几声显出几分难受:“你别瞧着我就好。”
“好吧,那我转过去。”裴姝摸不透虞半白的心里,转过身去,以臀背向人。
虞半白眼里还是流泪,但这回是咬着下唇无声地流泪,为挽回颜面,他掐上裴姝窄可把握的腰肢,一个劲儿地迎合。
阴阳交流,爽骨爽魂,若不是咬住了下唇,虞半白会撕心裂肺叫上一声。
背过了身,裴姝正对着那条左右扭动,十分不安分的尾巴,两下里欢喜,双手舊獨将其捧起,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