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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拾玖·齐心救乖龙狐狸精落泪(3)

漏月是无常之天,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晴天,没有个准信。但虞半白是南海的泉先,在海里生活了四百多年,能测天之气。近来云不蒸,础不润,应当不会下雨了。除非行雨龙闲的慌,钦不定想下雨。

虞半白在金乌将西坠时才出门采落葵,东关街临海,到了夜间,风儿骤凉,虽说是夏日,但头脑侵了风,到了冬日脑袋会感到沉重。

身子好,肌肤才会更美,送走了祢衡,虞半白出门采落葵前,寻来幅巾戴头。

深色幅巾使得肌肤通透有光,配朵鲜色绒花,又浅浅柔化了眉宇间的英气。

虞半白静时雍容闲雅,好似冰心在玉壶,动则荡出风流倜傥,不禁要道上一句风流不在着衣新,庞儿柔美,以为是个骷髅体儿,谁知碑亭似大汉。

虞半白坐着轮椅过街,大伙的目光有意无意,都投过去。虞半白不惧这些目光,偶尔还和相识的人含笑点头,言语洒落,打上招呼。

风光无限好,不少妇人挈着家中婢儿在沿街闲步,孩儿成群奔跑嬉戏,嘴里吃着从货郎哪儿买来的稠糖葫芦。

稠糖葫芦大设设的,一个可吃上半日。

虞半白看着这些精神出跳的孩儿,脸上笑靥洋溢,隔衣摸着鱼尾,偷腔道:“哪日有了腿,我也要这般奔跑。”

泉先想要有腿,需要与心甜的人儿做个吕字,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世间上有千万人,能做知己者不过一二人,那心甜的人儿也是如此。

想寻得个心甜的人儿做吕字,恰似盼辰勾啊。

想到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有腿,虞半白沁头打悲,因伤心,眼皮垂垂,那上挑的眼梢清芬又落了些孤寂。

“子鱼公子出门采花吗?”花三婆脑袋向前耷拉,晃着手中的花篮,遮了虞半白的路问道。

东关街的花三婆庚齿七十有三,骨头脆似枯枝,稍一用力触碰,关节处就会断开关系。

她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仅离自己一武之距,吓得虞半白弃了手中的伞,双手急控轱辘舊獨向前转动从轮儿。

轮椅停下以后,花三婆再上前半武,把花篮举在胸前,说:“花三婆这儿也有许多花,有紫茉莉,可以制珍珠粉的紫茉莉。”

水盆般大的花篮,里头装的都是带叶的紫茉莉。

这花三婆早早就采来了紫茉莉,故意虞半白的道,但她一点也不懂得胭脂水粉。紫茉莉不能制成珍珠粉,能制成珍珠粉的是它的花实。

花三婆衣着破旧,手上的肌肤皱似老树皮,指尖上有几个小红点,是采花时被刺所伤。虞半白听东关街的人说过,这位花三婆打北边来,无根无绊的,居在漏雨透风的草屋里,整日价在街上卖花糊口。

这些花卖不了多少钱,一日卖出去的花,仅够买两个小酸陷而已。

见花三婆年老力衰,顶着烈日卖花,虞半白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最终拿出银子来,买下花三婆手中的紫茉莉后才到城外采落葵籽。

虞半白来到落葵生长之地,俯腰伸颈,精挑细选了一刻钟,才选出一小把形状饱满,色泽光鲜的花实。

落葵的花实皮儿忒薄,再怎么小心采摘,也破了几个,指尖很快染上了紫颜色,色亦透进了指甲中。

看着发紫的指甲,虞半白有了新的主意,用紫色来做些蔻丹也不错。想着,他又继续采摘起花实。

摘得正酣,草丛之中,忽有一道陌生的人声:“他就是那条大鱼儿!”

话音还未彻底落地,虞半白感到头顶的风打起一个漩涡,两只鱼鹰张着大嘴,似两只离弦箭朝他扑过来。

一只死命啄他头,一只疯狂抓他背。

鱼鹰动作凶猛,身上的羽毛乱纷纷似筛掉落,底发气力,要把虞半白从轮椅上拖走,带回香鱼铺。

虞半白掩面阿耶阿耶的惨叫,慌乱之际,地方言语都说了出来。受鱼鹰的攻击,虞半白,滴水难消,屁股一离开轮椅,就滴溜扑摔在地上。

摔到地上,脑袋又不知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虞半白头岑岑若碎,闭眼就堕入梦中了。

这两只鱼鹰是裴姝养在身边的鱼鹰。

鱼鹰常去东海捕鱼,因东海的鱼儿肥美又听话,都想着早些投胎,见到吃鱼的鸟儿,都会主动游向海次,见到烟波人,则主动游进渔网里。

伏双说自己有办法,却不说是什么办法,他让乔红熹在东关街上呆着,等那裴柳惊出来,就进去救苍迟,自己则带着小鹤子先鱼鹰一步到东海,扳着面孔,命海里无修为的鱼儿都不许浮出水面来,谁浮出来就要遭雷劈。

鱼儿不敢反抗,腮鼓鼓,往下深游五米。

鱼鹰飞到东海,几近两刻钟,到了东海,它们先在海次上捕鱼。嘴儿往水里刺了又刺,费了十二分的力气,一条鱼也没抓到,肚子饿得咕咕响,于是震翅飞到海面上寻鱼儿的踪影,却只见得一团又一团的白沤。

鱼鹰两下里急了眼,胡乱扇翅,嘴里发出悲切的哭声,眼眶里也流出了几滴急泪。

此时伏双负手在沙面上慢行,和小鹤子有一搭没搭地说:“听说城外有一条好大的鱼儿,尾巴和芭蕉叶一般大。”

小鹤子尚不知虞半白是泉先,也不知伏双的计划,蒙然坐雾,扬着头看向高了自己两个头的伏双,问:“啊,有这么大的鱼吗?”

“是啊,抓到的可以食三日呢,那大鱼儿活泼乱跳的,肉定也是鲜美的。”伏双眉目颤颤,心里边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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