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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裴姝今日未为容,虞半白在脑子里替她为容了,肤白绝瑕,光艳射人,该用养颜粉打底,两颊施之玫瑰膏子,她的头发乌黑,眉儿要用黑色眉黛画,画得柔和圆润,不粗不细,作那长蛾眉才出彩,两片唇儿薄薄红最好,才显庞儿柔和有嫩气。

不转睛地看了裴姝一会儿,裴姝没发觉,但鱼鹰发觉了,走到虞半白面前震翅一呼,不许虞半白再拿眼看,再看就要啄瞎他的眼。

被一只鱼鹰威胁了,虞半白讪讪地笑了笑,收回目光,但实在想把自己的想法与裴姝说,他宛转着问道:“不知柳惊姑娘平日里用什么妆粉?又用什么胭脂、唇脂和眉黛呢呢?”

“嗯……”裴姝想了一会儿,“玉女桃花粉、花露胭脂、檀口和铜黛。”

玉女桃花粉是养颜粉,可滑肌肉,驻姿容,制作复杂,花露胭脂亦是上好的胭脂,而铜黛与螺子黛一样,稀而贵。这三样东西,泛泛人家哪能都用上。

虞半白听了,倒吸一口气,不知怎么接话头。

这些胭脂水粉都是爹爹给她买的,爹爹买脂粉前,挑灯夜读,看了不少与脂粉有关的书籍,哪种好便记下来,再亲自去挑选。

裴姝用了几次,不论是哪一种,抹上去都不会令肌肤发生瘙痒破皮,不过看虞半白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失口问:“子鱼公子,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都是些极好的东西。”虞半白抿着嘴,摇摇头。

有问题的是你的身份!语已,虞半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哦。”裴姝当自己太多疑了,坐到地上去数石头,数累了,就闪着星眼朝月儿发呆。

不知这个时辰阿娘睡了否,疾小愈了否,爹爹用饭了否。

互相沉默了片刻,二人各有心思,那气氛垂垂死僵。

被绑起来的牝鱼鹰在此时醒了过来,它动弹不得,眼泪乱弹,呜呜一通叫,向裴姝求救。

“啊,竟给忘记了。”裴姝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来到这里没有立即给鱼鹰松绑,褰起裳,亭亭款款走过去,细长的手指格外灵活,动几下就把绳子解开。

裴姝靠得近,微风吹来,送过许多的香气,直冲进鼻管,骨立即为之靡。

虞半白偷偷嗅了几下,辨是何种香气,清冽如此,定属兰花香。

嗅多了,虞半白的胸口为之一爽,但余光看见裴姝手上因常年握刀杀鱼而留下的茧子,想起前几日的梦,他又瑟缩不安起来。

恢复自由的牝鱼鹰,不停扇翅肆体,和牡鱼鹰,当着裴姝和虞半白的面交颈贴面,浓浓接了一个吻。

虞半白满脸绯红,移开眼,望住星河灿烂的天,尴尬地笑了笑,说:“天黑了,城门已关,这附近又无寄住之地,看来今晚,是要吃着露水,在这儿将就一晚了。”

裴姝不用在这儿将就,她只要变成狐狸,钻个窦就能进城去,不过这事儿不好直说出来。

裴姝思索着回:“男女授受不亲,我到远一些的地方歇息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这世道也只对女子评头论足,不公平,但也无法令所有的嘴儿都闭上。

裴姝主动到远处去歇息,不是坏事儿,虞半白点头,脱下外袍,拍去上方的泥土后才递给裴姝:“不过夜间空翠爽肌,柳惊姑娘衣着有些单薄,若不嫌弃,就将它披在肩头,也可挡挡那好侵肌的露水。”

裴姝拈着裙儿欲接不接,她并没有在这里宿一晚的意思,她打帐离开虞半白的视线后就变成狐狸离开。

接了道袍,又撇虞半白在这儿挨一夜的冻,裴姝心里过意不去。不接,又拂了他的好意。

犹豫半晌,最终裴姝接过了道袍,腼腆道谢:“谢谢子鱼公子。”

裴姝接过,爱不释手地摸着道袍的两只袖儿。

道袍的袖儿大,面料柔软,睡在里头应当很舒坦,不如今晚就在这儿睡一觉吧。

贰拾叁·泉先入梦中面月而嘲歌

裴姝捧着虞半白的道袍往前走了五十米,地面都是落叶和泥土,在这儿睡觉会把道袍弄脏,最后寻了一块大石头,扫去上方的落叶才把道袍铺在上面。

暂无困意,裴姝偷着腔儿,和狐仙奶奶说上半个时辰的话,困意来后才伽伽地拜了拜明月,变成狐狸,利索地钻进左袖里,蜷缩成一团睡了。

月光皎洁,裴姝闭眼就入睡,但一个时辰后又醒来,醒来后再也睡不着。

为何睡不着,因虞半白一个晚上都在嘲歌,到了务头时,音或轻锐,或凄恻,还会叹长气。

一唱:

哎哟小娘子,在家倦出改穿张,打扮可晃可晃,见人要拿班。

二唱:

天黑黑,风萧萧,挣四的小娘子,与夫合气不打罗,身躯倒扭,格格一笑,扭进香榻中。

三唱:

哎咯咯,哎咯咯,有家归不得,有妻见不着。

……

直到东月将西,鸡鸣钟动,虞半白才停止嘲歌。

约略四更时,横竖睡不着,裴姝起身,听着虞半白的歌声,采摘落葵实。

见过有人睡时说梦话,睡时嘲歌者,裴姝还是第一回遇上。

鱼鹰也被歌声吵得睡不着,闲来无事,跟着裴姝摘起了落葵实。

到天光盈眸的时分,落葵实采有半篮。

念着还在香鱼铺的龙先生,裴姝想先走一步。

虞半白还没醒来,想他嘲了囫囵夜的歌,身心俱疲,不会那么快苏醒,裴姝把采来的落葵实放在他身边,再把道袍叠整齐,放在篮子上。

一切做讫,裴姝向着金乌升起的方向,伸了个懒腰,变成原形,带着鱼鹰,飞风回了东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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