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一眼严淮并扫了一下沙地,沙子都被动过,看这一地的坑与坑内的骸骨,他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说:“你们…还把它们给挖出来了?相当于把墓地挖了。”
“抱歉老先生,我们也不想挖的。”严淮开口尝试解释,继续说着,“我们收到上次来过这里旅游的游客举报,怀疑这有非法研究所以我们以游客的身份来调查。”严淮想到报纸上写的事,随便拿个身份试图骗过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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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开始还是不相信的,严淮用手拍了一下牧十六的后背,牧十六配合演戏:“对了老人家,您是否知道几年前生的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骸骨被埋在沙下呢?”
老人仔细打量着二人,他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本来人类的生活中不应该出现人鱼,它们真实存在的…但它们应该是安逸生活在深海。”他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坑,“十二年前我与一位外国人一同出海打鱼,没想到会在海上看到了它…我让那位外国人保密,他说自己会保密不告诉任何人。”
“谁知道在那位外国人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还是将秘密说了出去。他们来过这里,每次出海没见到人鱼他们并没有放弃!”
严淮听了老人讲述,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人鱼?”
老人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愤恨的神情,他还未回答,塞丽娜往他们的方向走来,抢先回答了严淮的问题。
“他们抓人鱼是为了自己而研究,说什么为人类造福,你看过那间屋里的尸体,就是从实验中死去的人鱼,它们研究失败很多次让人鱼身上长满了脓包。”塞丽娜的表情明显不悦,大概是想到人鱼经历的情况,“这里的沙滩曾经是他们的研究基地,后来搬到海的那边了。”
塞丽娜看向了严淮,她的眼底寒光掠瞳,二人四目相对。
严淮看着她的眼睛,之前看她没有那么仔细,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白男人的脑海中闪过儿时的回忆,这些记忆本该是清晰的却很模糊,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声音。
“遗忘……”
记忆的一个片段变得清晰,回溯到了十四岁的记忆片段。
十四岁的严淮还是一位初中生,他走到一个病床前放下了书包将盒饭摆到桌上打开。
病床上是一位女人,她也是一头银色头,长的美丽又年轻不像个有孩子的女人,如今女人生病了,她脸上失去了曾经的光彩。
看见严淮来了,她说:“小淮啊…妈妈觉得自己恢复的很好哦!可以出院了吧?”
严淮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女人,他表情严肃:“还不能,这才刚住进来一天你就觉得自己很好。妈,我不是小屁孩别把我当三岁小孩来骗。”
严淮的母亲见这么严肃的严淮,她叹气道:“好啦…就知道已经骗不到你了。只是你现在一个人很困难的吧?可以不用太勉强的,实在不行妈妈也可以出……”
出院的字未说出,严淮立即打断母亲的话:“妈!我不允许你出院!在治好病之前,你不能离开医院。我会凑好所有钱,父亲留下的钱我都拿去给你治病。”
严淮母亲见到严淮这么严肃的样子,她没再说话,她知道严淮的良苦用心。自从严父死后,严母好好的身体突然病重,家的重任也自然而然的扛到严淮的身上了。
他家本来就富有,父亲死后一大笔的钱消失了,所有的钱砸到了学费和治病上。
照顾完母亲之后,十四岁的小严淮要回学校上课了,他刚进入学校就遭遇到了同班同学的恶意阻拦,他们拦在严淮的面前说:“我们的严淮少爷~今天怎么没有私人司机来送你去学校啦?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忘记叫人送你了吗?”
另一个同学拍了一下那个同学的肩膀:“你说什么呢!他爸爸已经死了!”
“对哦!”那个同学一脸抱歉,随后又故意道,“你妈好像也要死了,你该不会也要克死自己的母亲吧?”
严淮不想理会,冷漠的走开,谁知身后的人恶语依旧继续。
“他也变穷鬼了,也送不了我们什么东西。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他妈妈都住院了。”
“一听就知道他妈妈也活不了多久。”
“别提他妈,晦气。”
“你们再说一遍?”严淮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要干嘛?该不会想早点盼你妈早点死吧?”
此话刚出,严淮抬起了拳头打在那人脸上,见严淮打人他们立即控制住了严淮继续动手,被打的人还想还手时老师立即上前阻止了三人,将三个人在操场上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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