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先别动赤星,那不过是个阉人,等到临儿即位,依旧让他当九千岁即可,但如今把人招惹了,该如何是好?”徐秧内心忐忑不已。
他原本是天武门的天师,十九年前测算出小太子的命格,才到了齐国当国师。
却不曾想,齐皇对他的信任还不如一个阉人。
如今没想到,处理这阉人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要棘手,连地刹阁都失败了。
任槐也是无奈:“不是你说的,这个赤星是保皇一派,将来也必定不会支持临儿,我这不是想早日解决吗?”
徐秧也没想到会失败啊,他又觉得是地刹阁的人没用,连个阉人都毒不死,如今害得他们也跟着遭殃。
“你先回去皇宫待着,最好要跟赤星打好关系,我还是先回去看好天武门。”
天武门在天武山上,那个位置易守难攻,就算真被赤星知晓,赤星也未必能打上来。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计划,他们谋算了将近二十年的计划。
任槐眼里满是贪婪,对于齐国,势在必得。
徐秧早在当初跟着掺和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听从任槐的,悄悄回去皇宫里。
督公府内,赤星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
只见此人对着赤星下跪行礼,毕恭毕敬道:
“督主,国师今日跟天武门的掌门会面。”
他大概将两人说的话转述给赤星,又小心翼翼看赤星,生怕督主生气。
赤星早就猜到是这样,还有小太子命格,怕是也被人动过。
想到了小太子的病,赤星声音蒙上一层寒霜道:“派人盯着任槐和徐秧,还有晋王。”
暗卫点头:“是。”
等人走了之后,赤星继续手上的动作,若是徐秧在的话,肯定会觉得纸上画的符篆很熟悉。
符篆是用朱砂绘制,过于复杂,赤星又加了神力进去,让符篆的效果更大。
等画好这张符,已经过去了五日。
他的病假也该去消了,好歹是东厂督主,赤星第一次去上朝,感觉挺新鲜。
一大早就按照惯例入宫,坐在皇帝下的位置上,他见皇帝可以不行跪拜之礼,一般情况下鞠躬就行。
他见太子也可不跪,但那日见小太子想为难他,他就顺势为之了。
皇帝是最后一个到的,齐国如今国泰民安,除了某些地区需要剿匪外,就是讨论给皇子们选妃的事情。
慕容丞相先站出来道:“陛下,太子殿下是时候该立太子妃了。”
皇帝看了看慕容丞相,脸上有些不悦,却没有作,只点点头:“这得问过太子的意见,改日便让皇后安排下去。”
让皇后安排,无非就是办个赏花宴,让各大臣家的小姐入宫相看。
这消息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喜的是自家女儿很有可能会成为皇子妃,忧的是担心太子会选中自家闺女。
朝中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就是个灾星,还是个有怪病的人。
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被国师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如今的太子已经十八,说不准过两年就没了,他们怎么忍心让女儿嫁给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