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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背信弃义（第2页）

对聂克丝和斯派克连一句警告也没有，暮暮猛地开始冲刺狂奔，她冲进了图书馆，一眼就看到了赛蕾丝蒂娅公主，她正坐在书桌旁的垫子上。

“啊，暮暮，我还在想你到哪里……”赛蕾丝蒂娅公主刚开口就被打断了，暮暮冲进房间，点亮她的角用最快度收拾图书馆，自始至终，斯派克和聂克丝不得不拼命地抓紧暮暮，才不会从她背上摔下去。

“公主，您应该早跟我说一声您要过来的！我也好把图书馆收拾干净！我还可以在方糖小屋组织餐会！我可以……”暮暮的恐慌在她感觉到自己浮到空中时被打断了。不过那不是她自己的魔法。她在空中翻过身面向着赛蕾丝蒂娅公主，她正温和地笑着。

“请冷静点，暮暮，你没有必要这么操心。”公主安慰道。

“但是……”暮暮想要反对。

“这只是一次临时访问而已，”赛蕾丝蒂娅公主说着，把暮暮放在地板上。“我很抱歉没提前通知你，不过，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你肯定会动员整个镇都一起来准备迎接我的来临，今晚我可不想那样。”

暮暮挫败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她的头。“当然，公主，但是您至少应该让我为您准备些吃的东西，我们正要做晚饭呢。”

“我很感谢你的建议，我忠实的学生，不过我这会儿还不饿。”赛蕾丝蒂娅公主说道。“不过，请吧，别让我影响了你们，看来你们三个真的度过了好长的一天。”

“对，不过也是开心的一天。”暮暮回答道，转身望着斯派克和聂克丝，虽然她的狂奔把他们吓得很惨，不过他们两个依然牢牢地坐在她背上。“斯派克，聂克丝，你们两个先去做晚饭如何？我知道我说今晚我来做饭的，但是……”

斯派克挥挥爪子，“别担心，暮暮，来吧，聂克丝，我们一起来做点填肚子的玩意儿。”

聂克丝兴奋地点着头，她和斯派克从暮暮的背上双双跳下，很快地跑进了厨房里面，与此同时，暮暮走到书桌旁，坐到了赛蕾丝蒂娅公主的对面。她露出笑脸问道，“那么，您为什么会来到小马镇？又有一条龙睡到山里了？”

“不，不过我有些很重要的事必须和你谈谈。”赛蕾丝蒂娅公主回答道。她平常开朗而有些古怪的声调变得非常严肃。

公主的角亮了起来，在暮暮的背后亮过一道闪光，当她回头时，她看见一些残留的火花包围着厨房的门，她立刻认出了这是什么魔法，她以前见过赛蕾丝蒂娅公主用过它，这是用来隔音的魔法。这表示公主不希望她和暮暮之间的对话被斯派克或聂克丝听到。

“现在，”赛蕾丝蒂娅公主继续平静地说，“暮光闪闪，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我需要和你谈谈聂克丝的事，我知道，她并不是你的表妹。”

暮暮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她回过头面向赛蕾丝蒂娅公主。起初她非常想把她的谎言继续搪塞下去，但是赛蕾丝蒂娅洞悉一切的眼神告诉了暮暮那根本不可能。就像她过去被卷入的几次麻烦一样，对公主说谎完全没有意义。

“您知道了多少？”暮暮轻声地问道。

“我抱着我的怀疑，这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在我继续之前，我希望你可以把关于聂克丝的一切，完整地，诚实地，全部告诉我。”

暮暮只觉得嘴干，嗓子里像是打了结，但是她还是开始说了。她毫无隐瞒，没有隐藏任何事实，说出了她所能说出的所有沉重的事实，她向赛蕾丝蒂娅公主列举了她自己关于聂克丝的观点，关于聂克丝的出身，生活，以及聂克丝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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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暮诉说的时候，赛蕾丝蒂娅公主聆听着。她维持着她的皇家仪态，没有露出半点感情的波动，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眼坚毅而博学，在她聆听着暮暮的言语之时，她的面孔并不是属于一位老师，导师，或是朋友，那是一张帝王的面孔。

当她最后终于讲完之际，暮暮也筋疲力尽，她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在腹中翻腾的焦虑感越来越重，她因此感觉有一点点虚弱。但是现在她讲完了，她对公主讲述了她能说出的，关于聂克丝的一切。现在该是公主言的时候了。

“谢谢你的诚实，暮暮。”公主开口道，在她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真诚而温暖的笑容。“我真为你自豪，很少有小马能做到你所做到的事情，不仅仅是在森林中救助了迷路的小雌驹，而且你还带了她回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保守秘密的话，你一定非常的关怀她。”

“确……确实，”暮暮回答道，让自己稍微笑了笑。

“我可以……”赛蕾丝蒂娅开口道，咳嗽了一下，在声音中尽力加入力量，“我可以问一下你有多关怀吗？”

“您是什么意思，公主？”

“聂克丝对你而言是什么？”赛蕾丝蒂娅详细地说，“你只是简单照顾她的小马吗，或者聂克丝把你看做她的朋友？”

暮暮紧张的笑笑，挠着她的后脑勺，“这个，实际上，说起来还真有意思，聂克丝实际上把我当做……”她最后的几个字变得细不可闻，轻声到公主没能理解它们。

“请你再说一遍，暮暮？”

“她……她把我当成她的妈妈。”暮暮承认道。

伴随着这些话，图书馆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赛蕾丝蒂娅公主端庄地坐了片刻，直到暮暮坦白中的意义僵住了她的大脑，然后她开始蹙眉，她的皇家仪表彻底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混合着疲惫和内疚的表情。

“暮暮，”赛蕾丝蒂娅公主叹了口气，“我真希望你没有告诉我这些，我真希望你会让我相信你对聂克丝而言只是单纯照顾她的小马而已，没别的，因为在我必须这么做的时候你只会让我更加为难。”

暮暮浑身都绷紧了，张惶地向前倾过身，“您必须做什么？”

“暮暮，你关于那一晚的小马绑架犯的推测是正确的。”公主说道，“铁壁带着一支独角兽团队在研究邪教徒们在那个仪式上使用的法术，然后他现，那个法术的目的是让梦魇之月复活。除此之外，那些教徒还拿到了碎片。”

暮暮迷惑地眨着眼睛。“什么碎片？”

“你可能没注意到，但是当你们对我的妹妹使用了谐律精华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碎片。这些碎片带着露娜过去的力量中残存的一部分，是她那个噩梦化身的残影。我委托法汇研究这些碎片，想要知道它们是否危险，如果有的话，那么它们必须被处理掉。但是这些碎片却被偷走了。我们现在知道那些绑架了你的邪教徒小马们就是盗窃事件的罪犯，他们偷走了碎片用来实施复活法术。”

赛蕾丝蒂娅公主深吸一口气，硬撑着继续把暮暮完全不想听到的话讲下去。“因此，聂克丝并不是简单地由法术所创造的，她是由那些剩下的碎片所生成的。这只小马的精髓和本质源自很久以前的我的妹妹，而且被赋予了她自己的肉体和意志，暮暮，她就是梦魇之月。”

“不……不不不不！”暮暮喊叫着，疯狂地摇着头。“这什么也证明不了！她根本不想夺走艾奎斯陲亚！她根本不想伤害任何小马！她是真的非常热爱着太阳还有……”

“请你理解，暮暮，我没有开玩笑。”赛蕾丝蒂娅打断她，尽力让她的学生冷静下来。“但是就算聂克丝目前一点也没有像是我们所知的梦魇之月的样子，你也无法否认她对艾奎斯陲亚是个威胁。据我们所知，你照顾的这只小马很可能是个阴谋。梦魇之月可以伪装她自己，她可以在短时间内把自己伪装起来，等待攻击的合适时机。”

“就算情况不是这样，你也对我承认了，聂克丝拥有梦魇之月的部分记忆。”赛蕾丝蒂娅指出。“她的记忆回复得越多，她就越能记起她对我的憎恨和她对太阳的嫉妒。她将再一次成为对艾奎斯陲亚的威胁。”

“但是聂克丝绝不可能那么做的！”暮暮争辩着，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提高说服力。“聂克丝讨厌那些回忆，在她想起那些的时候她哭得很伤心，因为她记起想要伤害我的事，而她完全无法理解。”

“暮暮……”赛蕾丝蒂娅试着再次插话，但这次暮暮继续大喊大叫下去。

“而我也想过这些的，我想聂克丝或许是在欺骗我，她只是假扮成小雌驹的样子。我很了解聂克丝可能……变成那个身为梦魇之月的她，尤其是在生在寓教于乐节上的事之后，但是我并不认为她是在欺骗我，我完全没有证据来证明它，但是我觉得……”暮暮在这里暂停了一下，用力摇着头，“不，我知道聂克丝是一只好小马，她非常善良，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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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现她说不下去了，并非因为厉声喝止或别的暴力行径。在片刻间，赛蕾丝蒂娅公主已经绕过了桌子，把暮暮拉入了她的怀抱，她用她的脖子和一只蹄子抱住了她。

“请不要再说了，暮暮。”赛蕾丝蒂娅公主请求着，她的声音中回荡着绝望。“对我而言，唯一令我如此为难的就是你。我很抱歉，但是聂克丝就是梦魇之月，而我必须带她一起回到坎特拉皇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