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沈恪,还是段仪她们。
全部都个顶个的难搞。
离故事主线结束还有一段时间,盛宁决定静观其变。
日子这么一天一天地过。
有天,晚自习的时候,突然停电了。
校内短暂地慌乱后,值班老师通知说十五分钟后来电,让他们在教室安静等着。
一片黑暗中。
段仪和陈淑容同时摸到了盛宁的身边,搬着凳子一左一右地守着她。
然后突然教室前面,响起了一道清亮的歌声。
原本声音很小,也只有他一个在唱。
但在黑夜的隐蔽下,慢慢有更多的人加入,变成了集体的合唱。
王宏杨他简直就是中华小曲库,唱完一首接着一首,自己越唱越燃,并且把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带动起来了。
他们全都搁下了笔,远离整日俯首的桌面,背靠着椅背,享受着这份从高压中偷来的轻松时光。
盛宁也不自觉翘起了唇角,心情很好。
但很快,一阵刺耳急促地拍门声响起。
“安静!”
任盈君站在门前,又严肃又冷漠地看着黑暗中的教室,说:“要翻天了你们?”
教室里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王宏杨在黑暗中龇牙咧嘴地骂人,非常的不服气。
很快,电来了。
短暂地适应光线之后,他们还得继续埋首学习。
刚才偷来的那一点轻松,消失的无影无痕。
-
距离盛宁生日的日子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任盈君也越来越得意。
去年盛宁生日时,盛家大张旗鼓地给盛宁庆生,甚至直接把全校的学生都带去秋游了。
可今年,任盈君意外的强硬。
她拿着高三不适宜玩乐的旗号,不允许任何人做和课业无关的事情,
所以盛宁十八岁生日的夜晚,只能待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度过。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
任盈君每天都在教室附近来回地巡视。
她背着手从他们中间穿过时,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教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甚至有时他们需要刻意大口的呼吸,才能摆脱心理上的缺氧感,不至于因为压力太大而头晕目眩。
就这样一直到了盛宁生日的那天晚上。
学校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课间的时候,教室里的氛围短暂地松弛了一些,大家都直起身休息聊天。
盛宁有点担心他们搞事,抬头望了眼,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
于是把段仪叫来问。
“那您别管。”
段仪卖关子,非常气鼓鼓地跟盛宁说,“反正您只想睡觉,又不想着我们。”
虽然有脾气,但一口一个您的敬称完全没落下。
听起来像是撒娇。
然后段仪很快又换了口风,说:“大小姐,你要是能正常作息,保证每天只睡八个小时的话,我告诉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