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萍这时只沉醉在他那双有力的手臂里,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话,她还故意扭动着肩头,在他怀里不停施展少女最善于挑逗男人的媚惑之术,可惜她遇到的是严方,严方对她那种试图只是报以苦笑。
那阵冷漠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声,字字句句的钻进逍遥子的耳中,他有些诧异的望着这个令他迷惘的青年,也有些不相信一个仅及弱冠的少年会对天下女人这等仇视,连林萍萍那样美丽的少女都不值得一顾。
他摇摇头道:“你这个小孩子,说话可真无情!”
严方双目寒光一涌,道:“怎么,我难道说错了?”
逍遥子神情一愕,面上的笑容倏地一敛,问道:“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严方冷冷地道:“这句话你不觉得是多余的么?”
“严方——”在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声,带着一丝惊喜的情绪。红影一闪,白紫苏恍如一道彩云一样飘落在逍遥子的身边。
白紫苏骤见林萍萍倒在严方的怀里,那娇艳的脸靥突然一寒,恍如受到什么震撼一样,她愕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方冷冷地一抬头,望了她一眼,道:“原来是你!”
白紫苏颤声道:“你……我恨死你了!”
她一拉逍遥子的衣袖,道:“师伯,我们走!”
逍遥子呵呵一笑道:“要来也是你,要走也是你,连我也被你弄糊涂了!”
白紫苏被逍遥子抢白了一阵,在那冷寒的脸上立时涌起一层红晕,虽然这时她恨透了严方,由于少女的矜持她还是免不了有一种羞涩的感觉,不觉低下头去。
她拨弄着自己的衣角,嗫嚅道:“师伯,你又取笑我了。”
逍遥子望着白紫苏那令人伤感的样子,心里突然掠过一丝阴影,他脸色一冷,将视线缓缓投落在严方的身上。
严方这时正好将林萍萍推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脸上有种茫然的神色,恍如正沉思着那些过去的往事。
林萍萍有些不解的问道:“严方,你怎么不抱我了?”听到这话的严方心中想要学文二爷爆粗口,但是多年的修养使得他忍住了,毕竟自己还要在这庄子寻到文二爷。
“不要脸!”白紫苏轻啐了一口,轻轻骂了一声,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见严方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便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在心里怨恨着严方,但这种恨竟会掺杂着一种奇异的情感在里面。
林萍萍双眸一瞪,喝道:“你是在骂我?”
白紫苏不屑的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这样不要脸?”
林萍萍在南疆蛮荒之地长大的,对于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她只知男女之间只要两心相悦,便可毫不顾忌的随心所欲,别人是没有权干涉的。
她气得粉面一变,怔怔地道:“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苗疆每月十五都有跳月择夫大会,只要看上那一个就可在山洞或草丛里做那种事,算是完成夫妇的仪式。”
她不甘受白紫苏的责骂,怒叱一声道:“你骂我,我就打你!”
她身形向前一扑,粉白的手掌在空中连着颤起三道掌弧,掌势斜斜劈落,一股劲道直往白紫苏的身上劈去。
白紫苏身形一栘,叱道:“不要脸的女人,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此刻正在盛怒之时,一见林萍萍挥掌劈来,冷笑一声,上前连跨三步,挥掌迎了上去。
“砰!”林萍萍身形一震,自空中落了下来,她脸色苍白,楞楞的望着白紫苏,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和自己同样年纪的少女,会这样深厚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