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裴温和盛明炀床照的事情,以及盛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
现在外界传言不断,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老爷子的真实情况,就连盛明炀现在的病房外面还都站在安保人员。
“不用谢我,我只是乘了前人的凉”,聘请的安保人员是早在上次盛明炀酒精中毒时老爷子就安排好的,那次是为了防止盛家大房下黑手,没想到这种时候倒是用来阻拦记者了。
至于床照的事情,方璇看了一眼盛明炀的表情,见他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才说道:“照片的确是合成的,不然也不能那么快辟谣。只不过,警察那边却给了一个奇怪的结果,这次搞破坏的是乔桥的女朋友凌玲,说是为了替乔桥报仇,才要陷害裴温,意图让他身败名裂,但早在临城那次,警察就发觉了,以乔桥的名义开的那间房中布置的有摄像头,无论是杨镇川还是你…这床照都会被坐实。”
“所以这是一场早就蓄意谋划好的事情?”陈律师问,“要是当时用了那间房,现在事态发展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是这样的。”
“这可真是歹毒啊!”
饶是陈律师的职业生涯中,见过形形色色比这还要离谱的案例,也不免咋舌:“乔桥是大房的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他们能使得出来了。要知道,那次裴少爷可是间接救了盛夏小姐,没让她背上官司,这些年,老爷虽然一直让裴少爷去夺权,却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大房。”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盛明炀蹙着眉,明明他是当事人之一。
“那是因为,老板当时不让我告诉你”,方璇认真道,“他说他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没必要再添一个人徒增烦恼,但现在看,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公司内部的情况。”
“当然,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方璇话锋又一转,“要不是老板已经削弱了他们的股权,现在公司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你现在也见不到我在这里。”
方璇耸了耸肩膀,平铺直叙诉说着这些年来她和裴温遇到的危机。
盛明炀听的心惊肉跳,但心里却默默记下了每一桩事件以及其中涉及到的公司和人。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呢?盛总?”方璇说到最后把自己给讲生气了,心里又替裴温感到不值,语气就不免带了些阴阳怪气。
“我会做的和裴温一样好。”
盛明炀的目光犹如炬火,那份专注和认真让方璇和一旁的陈律师同时打了个冷颤。
裴温生活
六月初,墨尔本迎来了秋末。
也是裴温最钟爱的金色时节,日落的暖阳穿透橙红色和金黄色的树叶间隙,此时的温度刚刚怡人。
裴温穿着一身浅咖色的风衣,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他也不需要再戴那个遮住伤痕的眼镜。
他双手插兜,漫步其中,尽情享受美景,衣袂飘然间,眼睛里写满了温柔与云淡风轻的清浅意味,风衣的袖子稍微卷了起来,里面的衬衣却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平添几分慵懒矜贵。
这三年时间,他都没有离开过墨尔本,最喜欢的地方便是马其顿山,一有闲暇时间他便自己驱车前来这里。
期间,段尘朗趁着出差,两人还见过一面,默契的没有聊到国内的情况。
一见面,就打趣问他有没有收获一段艳遇,嘴还是一样的贫,裴温摇摇头,他在这里,甚至都不怎么和别人有交集,只除了公司里有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八成是看上你了。”
裴温面无表情:“你再这么说话,就给我滚蛋!”
段尘朗欣慰于他终于可以随性的表达自己,赔笑着不再言语,国内事务繁忙,他只待了两天就要走,裴温还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没能见到这里的秋景。
“没关系”,送别段尘朗的时候,他笑着回答,“我已经见到最美的风景了。”
害得裴温差点又忍不住踹他一脚。
裴温偶尔也会和盛老爷子打一通电话,除了汇报自己在分公司的工作情况以外,他还记挂着老爷子的身体,不过得到的回复基本都是一切安好。
裴温便也在这里悠然生活下去,这感觉,就像是在养老。
只不过,他打算年后就从分公司辞职了,这里的食物他仍旧吃不习惯,他想,或许会去其他亚洲国家待上一段时间,顺便体验一下其他工作。
裴温的眼睛落在了周围成双结对的游客身上。
现在正是打卡拍照的好季节,墨尔本私家花园算得上是一个比较著名的景点了,庭院风格很独特,裴温甚至可以见到比往日里多出三倍的亚洲面孔,他还帮了一对小情侣拍合照。
又逛了一会儿,他实在不想在人群中继续拥挤穿梭,就打算回去了。
裴温住的地方就在公司不远处,是老爷子一贯的风格,一到门口,他就发现那人又来了。
“程总,我不是说过,我只是来度假的,不用事事都和我商量吗?”
裴温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三年来,他总是感觉很奇怪,分公司里的高层对他的态度都太过毕恭毕敬,他哪里像一个遭人嫌弃的空降“监工”,简直都快被当成老板对待了。
裴温大概猜想,是老爷子特意吩咐的,但他有时候还是受不了,就像现在。
程魏是盛明炀母亲姐姐的儿子,自小就在墨尔本生活,后来也就顺势接手了这家分公司,在裴温没来之前,他一直是最高决策者,但裴温却挺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