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聿眉眼覆上一层寒霜。
“你敢跑,我就打……”
这种话落在别人口中,衔接的多半是‘打断你的腿’。
泊聿冷冷威胁:“死你。”
慕司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微顿,或许是自己切身经历过,他并没有将这些再施加给别人。
隐约间慕司觉得他好转了一些。
但又觉得这种威胁挺可爱的,他两步跟上低眸覆在他耳边,“你敢打死我,我就……”
跟流浪汉说的相同话还未落下。
慕司忽然怔愣看向前方的小楼,这不是……他的家吗?
泊聿竟然带他回了家?
“就怎样?”泊聿冷冷侧眸看向他的脸,视线触及那鲜红血迹又皱眉挪开。
“以后告诉你。”慕司低头问,“让我回来收拾东西?”
“差不多。”
泊聿仰面靠在轮椅上,苍白漂亮的十指优雅交叠,哪怕比慕司低一截也居高临下地说:
“把你需要的东西留下,其他东西全部扔出去。”
……
慕司没懂。
但隐约间他觉得泊聿不是要把他绑回去,狠狠将三天受的屈辱报复给他。
而是要……搬进来。
在慕司疑惑说:“我没什么需要的东西,能睡觉能洗澡就行。”
泊聿睁开眼眸看他一眼。
似觉得这世上还有人生活的如此粗糙。
随后掏出手机送一条讯息,接着浩浩荡荡的保镖团队开车抵达,将各种华贵精美的家具往下般。
慕司坐在台阶上,咬着衣摆缠伤口,“干嘛呢?”
泊聿看他叼着布料的嘴,挪开,“我要在这里住三天。”
慕司寻思您这架势跟住三年差不多。
随后反应过来,“啊???”
慕司包扎伤口时唇瓣蹭了血,整个人唇红齿白地坐在雪夜里,狼狈又战损,泊聿看他几秒别开视线。
“先生,你要囚禁我不是把我带走,而是自己送上门啊?”
慕司甚至说起来有些好笑。
泊聿不悦看他,“我何时说了要囚禁你?”
他只是说慕司重归于他。
“我可以不杀你,但我拥有掌控你的权利。”
慕司神色复杂:“为什么?”
泊聿没有说话,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跳下车,“当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