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虽然刘盈搞出了很多新东西,从历史的大趋势来看,却是没什么变化,世界线的修复能力真有这么强吗?那张良最后该不会革命失败被绞杀了吧?自己又该如何保住关键几人的性命并活得更久呢?
纠结,也不纠结,将那几本书刊行下去,哪怕不涉及唯物史观和辩证法的那本《政治》,那自己在此世的任务也算完成大半了,刘桓刘彻等人做得也相当不差,再给他们一批大学生,一套更为完备的中央控制的工业体系想必能更为完美的解决这个时代的诸多问题,留待来人。
忙忙碌碌之下,汉八年眨眼即过,汉九年(公元前199年)冬十月岁首,淮南王、梁王、赵王、楚王朝未央宫。
置酒前殿,上奉玉卮为太上皇寿,曰:“始大人常以臣亡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
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
殿上群臣皆称万岁,大笑为乐。
在席的刘盈等人亦是举杯祝贺。
刘敬和亲匈奴的提议被刘盈拦住,期货死人理他作甚。
“今边墙布武,所使之官奴俱以火绳枪为械用,若夜有警,则举火擂鼓传信,烽燧之中,五十人可抵匈奴五百人不敢寸进。”
在寸炮和鹿弹的支持下,强攻汉民所驻扎的烽燧几乎成了送死的工作,冒顿没有掏出自制的火绳枪和他对射已经让刘盈知道了问题,“况结盟匈奴,以何为敌,东胡乎?月氏乎?”
这次刘盈可以堂而皇之地参与廷议了,而且也没谁,包括刘邦能轻易将他赶下去了。
所以哄堂大笑。
刘敬倒也不恼,太子不是针对他,他是知道的。
但是年轻人总是气盛,总是喜欢用铁与血来解决问题,和平使者难做呀。
“实际上我反倒担心月氏的安危,冒顿是一条咬人的野狗,咬人的狗不叫,如今啃不动我们的长城,下一步怕是要去咬月氏呀。”
众臣皆以为然。
“故孩儿认为,和亲万不可取,此屈辱我大汉而娇纵彼匈奴之举。
除非真有一天,我等已有准备,犁庭扫穴,彻底毁灭匈奴,可以用一次计。
结盟亦然,无敌之盟,不过虚言而已。
出使便可,彼亦大国也,纵使灭之,也非旦夕所能成,不可不交流。
顺带联络月氏,月氏可盟,令其预做防备,将来出兵,共分匈奴之土。”
实际上月氏才是真正的期货死人,前世公元前177176年,冒顿才遣右贤王大败月氏,前174年,老上单于即位,又大败月氏,杀其王,以其头为饮器。
西逐月氏至七河地区。
此世怕是要大大提前了,借助陈豨谋反,汉廷无暇他顾的机会,利用极大强化的火力,提前二十年出手消灭月氏。
此次出使月氏,刘盈必要使人演武各种火器,免得没有防备的月氏部族连西逃的机会都没有被一举荡平,那后面的事就更难办了。
刘盈事先没有和任何人通气,但是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大都纷纷进言,补充出使计划的各项细节。
下朝之后,刘敬带着几本手抄的珍本简牍前来拜访,刘盈惊喜万分,“君侯请坐,先生的图书我很喜欢,一会令门客抄写之后就还给君侯,贵重的是知识,简牍还请君侯珍藏。”
刘敬笑了笑,行礼道,“太子殿下可是给臣出了个大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