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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1页)

“我年少时?困在家族深院里常常在想?,该是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这番话呢?直到我参军出战,看到受战乱之?苦而无家可归的百姓,看到为了这个国家付出最多的庶民,看到他们被迫执行上位者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指令,我终于明白?了——只有真正的将这个国家的人?民看作根本?,国家才会有兴盛的一日,国家的未来?,才是可以期待的。”

谢行周闻之?动容,却耐不住地问:“既如此,父亲又为何要做叛国事??”

谢骁笑?着摇头:“为父想?了想?,又不大想?告知?你了,免得日后为父走了,你还要苦心挂怀,若是心中因此生了恨意,便违背为父原本?的用?意了。”

谢行周顿时?蹙起眉来?,大抵是真的气极了,眼角

也渐渐红润,“你便这样笃定自己会为这罪名陪葬吗?你对这世间,真真是一丝留恋也没有了吗?你的现任妻子,你的家族后人?,都?无法令你再奋起一搏吗?”

他痛恨他的自以为是,痛恨他一向成算于心,就如当初他不打一声招呼,便离开了即将下葬的母亲,扬枪上马,头也不回。

这么多年,他明明深知?谢行周对此事?的愤恨,却终无一言以辩。

“他并非不想?奋起一搏,而是他笃定自己所做的叛国事?,不会被朝廷所理解。”

熟悉的女声,携带着帐外的寒气直冲而来?。莫大的威压与寒冷使得帐中看守的几个将士纷纷从梦中惊醒,不等瞧清了人?就先调转姿势叩首,“殿下——”

谢行周神情复杂,亦附和道:“殿下来?了。”

秦姝的目光从谢行周的脸上掠过,落到那坐卧于地上,正怡然自得的人?,“谢老将军,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罢。”

谢骁不紧不慢地抱拳道:“殿下妙算。谢某却算不到,此地距主帐颇远,殿下深夜造访,是提审还是听墙角?”

秦姝不以为意,笑?道:“今日一事?,姝怎还能?睡着?辗转反侧而不得解,自是来?此寻求真相了。好在我的运气还算好,只稍稍在帐外停留,便可窥得真相二三?分。”

她摆手?叫身后随行的人?都?下去,只留下一盏微弱的烛灯,四周顾看一番后便也随地而坐,不等谢骁开口,她道:“谢老将军在此处呆得舒坦,那咱们便在此处叙话。反正,这事?并不怕旁人?知?晓。”

谢家二人?本?就处在帐中角落处,战俘们都?知?此二人?是什么身份,即便二人?镣铐在身,仍旧令他们惧怕,故而早就躲得远远的,不想?在身上再平添伤痕。

谢骁却咬紧牙关,态度明显,“臣与殿下,无话可叙。”

秦姝并不理会他的执拗,静静望着他,烛火之?下老人?显得格外沧桑,明明是比祁伯伯年轻了十?几岁,此刻却瞧不出什么分别。念及此处,秦姝怔了怔,说道:“李纪手?中凤簪内的信,确实是给你的,是不是?”

谢骁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殿下这是提审吗!还是。。。”

“你曾经,确实在先帝的眼皮子底下,用?我朝的军备换取北魏的金银,对不对?”

谢骁眯起了眼,细细地打量对方,“殿下口误了,不是我朝,是当年的晋朝。”

秦姝目中波澜已?起,无数念头在这之?中涌动,她冷瞧着他,消化他的默认。

谢行周却不忍再听,出言道:“殿下,先回吧,来?日我定会让我父交出一份陈情书来?,今日就先。。。回吧。”

秦姝不去看他,只问道,“你父亲觉得,此事?涉及先帝,我这先帝的义女自然不会设身处地的体谅老将军,谢行周,你也这般觉得吗?”

“我。。。臣并非这个意思。”谢行周自然不这样觉得。他赶她走,只是不想?让这样尴尬的场景就在此刻发生,不留一点儿余地。他不愿意去观摩她是如何审问父亲的,父亲是如何陈述自己的罪责的。。。这样的场面对于一向桀骜的他来说,宛若凌迟。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秦姝喃喃着,“要说那张弛还与谢老将军为同僚时?,我年岁应还小,但也知?晓这晋王朝的百姓,过得是什么人?间炼狱般的日子。”

“门阀士族兼并土地,朝廷官员贪墨横行,连年的战乱,百姓无家、无粮、无亲。”

迎着谢骁惊异的目光,秦姝道:“将军还不明白?吗?在成为先帝的义女之?前,姝也只是庶民,是那项城的一个小小守将的女儿罢了。我受先帝之?命执掌监察事?,却不会因为受先帝之?恩而动摇办案的公正。”

“将军今日可以不信我,朝中除了我,还有刑部,还有御史台,他们都?会愿意听将军一言。祁公走了,二位辅臣只剩下您,烦请将军——珍重自身。”

烛火的影子在少女脸上晃动,一摇一摆,像是将谢骁方才踌躇犹疑的心思明晃晃地展现出来?,谢骁自嘲地笑?了声,敛了目光才道:“谢某与殿下只打过几次交道,往日只知?殿下虽满腹筹谋,今日才知?,殿下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事?已?至此,他也没了再隐瞒的意思,“殿下猜的没错,谢某当年冒死贩卖手?中军备,是迫不得已?之?法。”

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仔仔细细的在听,乖巧认真的模样令谢骁忍不住展颜,可想?到当年的情形,便又严肃起来?。

“那时?先帝虽身兼数职,权柄颇盛,却也无法连根拔起国之?蛀虫,那毕竟是司马家的晋朝,晋朝的宗室与士族仍在蚕食着这个国家,踩着庶民的肩膀掏空国库。”

“内部的问题难以解决,先帝却已?将一统中原当成理想?,先帝善战,可打仗的钱从哪里来??自然是税收。年年征战,月月无休,长此以往,万民饥荒,食人?、食子屡见不鲜。”

“我虽为武将,可我也是人?,我做不到踏着这么多人?的血肉,去获得功绩。或许这也是我与先帝的区别罢。我这样的人?,在这样的乱世,确实当不了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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