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像戳到了伤心处,情绪难以自控,白绘子忍不住抽泣起来。
&esp;&esp;禅院家主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地抬手,“好了,够了!”
&esp;&esp;“要你有何用?”
&esp;&esp;“算了,退下吧,既然高专那边说飞鸟调查已经结束,那你老老实实呆在屋里反省。”
&esp;&esp;“等你母亲从乡下回来,就赶紧相看人把你嫁出去。”
&esp;&esp;他嫌恶地挥挥手,示意白绘子下去。
&esp;&esp;等白绘子柔若无骨的身影消失了,才收起脸上的不耐烦,面无表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杀意。
&esp;&esp;“家主,就这样下手吗?”手下面带犹豫,“她脖子上还戴着六眼的项圈,要不等六眼把这项圈拿走后再下手?”
&esp;&esp;“我们从死人的脖子上把项圈摘给他,不是好心帮他省事嘛。”禅院家主冷笑。
&esp;&esp;“禅院明知子已经跑了,这个白绘子能费尽心思榜上直哉,就说明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蠢货,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禅院家主越说越怒,狠狠一拳锤下膝前矮桌,四分五裂地炸开木屑。
&esp;&esp;“出来!再说一遍白绘子和直哉的事!”禅院家主一声怒吼。
&esp;&esp;厚重的帘幔后面藏身已久的人出来,恭恭敬敬地跪下。
&esp;&esp;“家主,白绘子小姐把直哉大人玩弄于鼓掌,还挑拨离间,使得直哉大人和家主您反目。”
&esp;&esp;“白绘子小姐不尽心完成六眼的任务,把家族使命当游戏,正是仗着直哉大人的庇护,有恃无恐啊。”
&esp;&esp;“再说了,”来人吞吐,“明知子夫人逃跑,家主您但凡再查查,就知道是直哉大人纵容了。”
&esp;&esp;“混账!”禅院家主怒不可遏,“被一个女人玩得失了神智!”
&esp;&esp;他大掌抓过还在纠结踌躇的手下,“今晚,今晚就杀了她!趁着直哉这几天出任务在外,去!”
&esp;&esp;“是,是。”手下被他推倒在地上,又狼狈地爬起来。
&esp;&esp;对着跪着的人手一点,“你,你和我一起去。”
&esp;&esp;“是。”跪伏在地面的人抬起头,露出熟悉的面孔。
&esp;&esp;正是侍女。
&esp;&esp;“你去哪了?”白绘子坐在窗前,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清泠泠洒落在她脸上。
&esp;&esp;“小姐,我去了趟后院,帮您拿了床厚被。”
&esp;&esp;侍女把厚被子展开,“小姐,要帮您铺上吧。”
&esp;&esp;“铺上吧。”白绘子漫不经心地支着下巴,“对了,当告密者的滋味怎么样?”
&esp;&esp;背对着她的侍女僵直了后背。
&esp;&esp;“很爽吧,借家主的手除掉我,嗯?”白绘子笑着起身。
&esp;&esp;“怎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白绘子抚上她的脖颈,温柔地擦去她额头的冷汗,“你身上有我的箭镞啊,我一进大厅就知道你藏在帘幔后面了。”
&esp;&esp;她轻轻从侍女发间抽出发簪,发簪上缀着一个小小的箭镞。
&esp;&esp;“说好的傀儡呢。看来,我被夏油杰耍了一通。”白绘子轻笑,笑容又变得残忍。
&esp;&esp;她握着发簪随手一挥,银亮的一线光刺入告密者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