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霜见了后笑着说:“它和小黑最近都长大了许多,抱不动了。”
溪哥儿试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虽然没有以前圆润了,但是这身上的肉倒是更加紧实了,四肢也细长,看着高了一大截。
“那以后可不能叫小黄了,要叫大黄。”说完又摸着它脑袋叫了一声:“大黄,叫大黄好不好?”
小黄听见后冲他吠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晚上顾庭风猎了几只兔子和山鸡回来,因着没带弹弓去,带回来的猎物要么都伤了腿,要么都死了。
颜色艳丽的山鸡腹部,也被小黑咬了一嘴羽毛,秃了一块,不过还能养养,过段时间吃。
今晚就吃兔子,天气热兔子宰杀多了放不住,不新鲜,就把伤了腿的敷上草药和山鸡一起养着。
一段时间没吃过夫郎做的麻辣兔丁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顾庭风蹲在院子里剥皮,小黑闻着血腥味凑上来围在他身边,就连小黄也从屋檐下过来了。
他便把里面的脏腑掏出来,留下心肝,其余的全部扔给它俩吃了。
剥下来的兔皮还带着血肉,先舀水冲洗了一番丢在簸箕里,把水分沥干后处理。
去年家里还存了十来张兔皮子,一直没拿去卖,等今年再多存些,和狐皮子一块拿去卖了。
晚上吃的就是辣炒兔肉,切的小块,花椒辣子放得多,味道重,炒得更加入味,吃起来麻辣鲜香。
还清炒了一碗嫩笋片,原本打算和腊肉一起炒的,但是已经有一个荤菜了就打算吃素点。
入夜,宴清霜先洗完澡,点了一盏灯火进屋里铺床,前几日他用顾庭风买的缎子做了一个被面,又缝了一床薄被,晚上睡觉倒是挺凉快的,甚至下半夜还觉着有些冷。
顾庭风在林子里跑了一整天,出了一身汗,便把大锅、陶罐都翻了出来,全部烧上水倒进木桶里。
从头到尾把自己好好清理了一遍,洗完澡后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头发随意用布巾擦了几下,就推开房门进去了。
宴清霜听见门“吱吖”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转过身就瞧见相公又不穿衣服,浑厚宽阔的臂膀上还在淌着水珠,就连头发也还是湿淋淋的。
他心里有些羞恼,近日天气渐热,这人把院门一关,就打个赤膊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夜里睡觉更是如此,自己不穿就算了,还不让他穿,专横霸道得很。
顾庭风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甚至还有些不怀好意。
宴清霜脸色发烫,明知道该把目光移开的,可这人一笑,星眸里漾着别样的温柔,俊朗的脸庞总叫他移不开眼。
“我…我给你拿块布巾,你把身上还有头发擦一下,免得待会睡觉着凉了。”宴清霜见他过来,忙结结巴巴的开口。
可双脚还没移动半步,便被顾庭风抄着腿弯搂抱起来,“不用费事,待会出点力气就干了。”
身子突然腾空,宴清霜吓得小声惊拨出来,连忙揽住他脖子,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终是忍不住拧了他后颈一下。
顾庭风不痛不痒,轻笑一声,把人送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好在他知道自己重,怕夫郎承受不住,就虚虚压着,双臂捆住他,把人笼罩在方寸之间,退无可退。
两人成亲之时,顾庭风不过十八岁,现在也还未到弱冠之年,可那高大结实的身躯却不是一般的庄稼汉子所能比的。
哪怕是虚伏在自己身上,都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雄性力量,犹如山里的猛兽一般。
到了床榻上更是一只手就能随意摆弄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
外面屋檐下的小黑听见动静,爬起来“汪汪汪”吠了几声,又朝着窗户下抓了几下。
宴清霜心里愈发羞耻,只有顾庭风依旧不管不顾,甚至还喜欢看他慌乱的模样,真真喜欢得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柜子上的油灯早已经灭了,院里渐渐落了雨,不多时雨声就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上。
借着这阵雨声,顾庭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