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我冤枉啊,”裴长忌吓了一跳,冲着外面喊:“连宋,倒杯水。”
连宋倒了一杯水,顺带着从楼上校长办公室弄来一根塑料吸管,插进水杯里让黎因慢慢喝。
黎因哭的嘴巴干,抽抽搭搭的张嘴气鼓鼓喝起?来,像个生气逐渐膨胀小河豚又自己消气了,格外神奇。
裴长忌拉着他的手,宽大的掌心还在他的背后抚摸:“好点了吗?”
黎因点头?,时不时还是抽搭一下。
他的手被裴长忌拉起?来仔细的看,骨节红了:“我来了怎么还哭。”
“不知?道,见到你就想哭,我怕你觉得我打架,不乖了就不喜欢我了”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撒谎,他老老实实和盘托出:“他他家和您有?工作来往,我这样是不是很不识大体。”
裴长忌:“确实,我要给你出气和他们解约,要赔钱。”
黎因抿了抿唇,用?手擦眼睛,不知?轻重?擦的更?用?力发红,裴长忌按着不许他自己擦眼泪:“下手没轻重?。”
是指他刚才打架吗?
“哪学的打架。”裴长忌质问。
黎因即便坐在他的腿上也有?一种被教训的小朋友的错觉,小声回?答:“和你学的”
裴长忌哑然失笑:“仗着自己痛的慢。不等我来,上几?天学翅膀硬了,是不是?”
黎因的脸被和他捏起?来像小包子似得变形,他委屈的点头?:“是。”
“以后我不要生活费了”黎因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打了人出了气,现在心里舒坦不少。
“以前挨欺负也没人帮我,从小到大,就打这一回?”他自首似得认错,说着说着就变哭腔。
他对小时候的记忆非常模糊,只知?道学校惹祸后父亲就不许他去上学,他不敢。
这一次被欺负,他把?裴长忌当靠山,可如今打完才开始害怕这座靠山问不稳当。
裴长忌见他这幅样是有?些生气的,人一哭,又气发不出来,还要哄着人多喝两?口水。
平日里风一吹都要咳嗽好几?声的小玩意,竟然还知?道受欺负和人蹬腿。
“要是没和我结婚你敢不敢打回?去。”
黎因摇摇头?。
“气死我算了。”裴长忌捏着人脸,重?重?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为了打架,含了好几?颗救心丸,没见过有?人打架这样的,打着打着说不定能?打死。
“您不生气啊?”黎因被他亲一口亲的懵懵的。
“生气,”裴长忌深邃的黑眸里复杂:“以后不许了”
他吹吹黎因的手背:“手都打红了,”唇瓣亲在他的手背,低沉沙哑的一句话轻飘飘的钻进黎因耳朵:“我心疼。”
黎因晃了晃神,嘟嘟小脸盯着他,抽抽搭搭的哽咽一声,钻进裴长忌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一股脑的告状:“呜呜呜——裴会长——”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