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止准备拿回血狱时,旁边突然冲出一个光头,抢先一步,徒手摘去皇帝的头颅,扣下他额头的血狱。
“嚯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血狱终归到了我的手里。”
那人穿着一袭黑袍,露着一颗大光头,在照明法术的映衬下,一闪一闪的,像颗电灯泡。
比旁边的晦明还亮。
“师……师兄?!”
晦明满脸的不可置信。
“嗯?师弟,我不是让你在襄阜城等我吗,你怎么在这?”
黑袍人也愣住了。
当初他从大明寺来襄阜找血狱,结果这位小师弟吵着闹着非要跟着来历练,师父对这个徒弟宝贝的紧,下死命令让他带着。
可这血狱是个极其邪恶的器物,不能见光,他只能找个借口独自行动,没想到这小师弟真能折腾,也跑到这里。早知道他就蒙个面了,现在被认出来可怎么办呀。
“唉,没办法,既然被看见了,那只能把你们都杀了。”
黑袍人捂着脸咯咯笑着。
“哎呀哎呀,怎么能把杀人的兴奋表现出来呢。我的好师弟要死了,我可是很心疼的。”
黑袍人自顾自地说着,看得龚伶一脸懵。
“他到底谁啊。”
晦明脸色有些难看,他简直不敢相信平时那个和蔼的师兄竟变得如此邪气冲天。
“他是我师兄晦空。”
“嗯?也是晦字辈的,那什么了悟大师的真传?”
龚伶用手肘捣了一下公孙止,“师弟,你不是说晦字辈的个个境界高深吗,我看那家伙最多也就是玉鼎境吧。”
“呃……”,公孙止挠了挠头,“说个个是有点夸张的成分啦,凡事总有例外嘛,再说了,你看咱们什方岛不也有师姐你这么一个铸灵……”
不好,有杀气,公孙止赶紧捂住嘴,一转头正好对上龚伶那要杀人的眼神。
她再一次被暴击了。
啪!龚伶一巴掌拍在了公孙止的后脑勺,“你小子,好好说话!”
晦明看向晦空,眼神复杂,“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晦空错愕,旋即又哈哈大笑。
“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这种人从来都不懂我们的苦恼啊!师弟,你可知道我修行几载?”
晦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听师父说起过,师兄入大明寺之日起开始修行,到如今已有七百六十年。”
“七百六十年,七百六十年啊,我如今才玉鼎境。而你呢,满打满算修炼不过一甲子,居然就已经追上我了,这公平吗?”
晦明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龚伶在一边听着,差点就要喊一句,“兄弟,我懂你”了。
因为她更惨,她现在还是个铸灵啊。
见晦明没说话,晦空继续说道:“师兄我啊,寿元已尽,快要死了。”
“怎么会?玉鼎境少说也有千年寿命,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