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升降电动机,大概平均数十分钟才开关一次电闸。
庶盶感到实在闲的无聊,就去帮着提提灰浆、抱砖块,开初人们都对庶盶说:“不用你做这些”
、“把电动机守好就行了”
,大概见庶盶执意要做,渐渐也就没人吱声了。
两三个小时,庶盶愈来愈感觉两只手疼痛难忍,又提了几桶灰浆发现一只手上的血泡磨破了。
一个师傅发现庶盶的手在出血,“你连手套都没戴,遭得住几下啊?那边有冷开水,赶紧冲洗一下别感染了。”
“把电动机守好就是了。”
庶盶用冷开水冲洗了伤口,掏出手巾缠住伤口,便老老实实守在电动机旁。
第二天,傅哥一见面就佯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对庶盶说:“你怕我不给你工钱还是咋的?叫你守电动机你就守电动机嘛!”
庶盶笑嘻嘻道:“傅哥呢,幸好小弟昨天提了那么几桶,省得今天不提了,这个账我多划算来的啊!”
傅哥示意庶盶把手伸过去他看看,他托着庶盶的手“应该不会感染”
。
“哼”
的一声,突然扬起一只巴掌,庶盶赶紧收回手来。
“傅哥,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你说吧!”
“我在这里多一天,你就相当于多开几个人的工钱,时间一久恐怕会危及我们兄弟一场的感情。
我这里加上王姐给的钱,只差几元钱就能回去了。
所以我想后天就回去,你看咋样?”
“本想多留你几天,让我们俩兄弟好好聚一聚。
我知道,你那边也有不少的事在等着你。
后天,就后天吧!”
在工地上最后一天,下午四点刚过不久,傅哥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庶盶面前,他抬起手腕看看表:“买车票还没问题!”
然后拿出两张崭新十元的票子递给庶盶:“拿着,赶快去买明天早班车车票,要不然在路上可能会多耽误一天。”
“傅哥,我哪能拿这么多工钱呢?”
傅哥一下子唬着脸:“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是兄弟就用不多说废话。
本来,我今晚该陪你吃个晚饭为你饯行,但我确实还有急事要办,你就不要见怪了。”
“快去啊,还拖拖拉拉干啥?”
庶盶赶紧转身买了车票,回到工地早已不见傅哥的踪影。
见庶盶继续守在电动机旁边,不少人招呼庶盶“该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要打早赶车!”
“这里不用你守,我们谁方便谁拉下闸就行了。”
“真的,平常都没有要人守”
。
庶盶明白,付哥为此共计付出三十多元,纯粹就是没有必要的开支。
庶盶守到大家停工,都陆续回去时,恋恋不舍地离开。
走出工地,突然想起自己的路费足足有余,该把王姐的钱还回去,也好顺便道个别。
走到科委大院,才知道王姐每天下班便骑车回家,至于家住哪里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跨进旅店,店主一家齐声问道:“咋回来这么晚啊?”
庶盶把去科委找王姐的事说了一遍。
“嗨呀,你不想一想,人家既然是给你的,咋可能还要你还呢?”
“就算你把钱和粮票还了,你欠人家的情还是还不了的。
反正你现在还在困难时期,等二天发展顺利了再来,钱和情都可以还,岂不更好?”
“大哥大嫂的话令人茅塞顿开,只是道个别还是必须的啊。”
“康安就这么大点,你在科委旁边问过那么多人,你王姐肯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