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车轿里还有别人?
刺客事先便准备好的车轿内,月邀静此时被绑住手脚,心里多少有点郁闷。
果然,那些人确实没敢把她怎么样,但也不知道绑她的目的是什么。
车轿里还有一个人,是个男孩子,也跟她一样被束住手脚。
“你又是谁?总不会是他们的主子吧?”月邀静看不清对方,对方也看不清自己。不过他们两个处境相同,都被绑了。
“你也得罪他们了?”男孩稚嫩的声音里透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沉稳,他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先试探月邀静。
“我……”
月邀静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两人就听外面驾驶马车的刺客道:“摄政王爷火气真是大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兄弟,一个活口也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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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话的声音一颤,可以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害怕的。
另外一个人声音里听着也是害怕,不过比第一个说话的刺客更为淡定一些。
只听他道:“那个小村子的村长你猜为什么被满门抄斩?还有那个什么村民刘四。村长拿宁月郡主配冥婚,我们劫持郡主,本来都是要命的买卖。”
“是啊,要不是给的钱这辈子都赚不到,我打死也不会做这掉脑袋的事。”
“郡主,你是宁月郡主?”车轿里面,男孩声音中有压不下去的惊讶。
自从十年前定安王爷和定安王妃战死沙场,宁月郡主不知所踪,摄政王爷帝无痕便花不少力气寻找宁月郡主,一找就是十年,整个京城都知道。
“那你呢,你说你是得罪谁干嘛来着?”月邀静问道。
如果她被抓可以说是受帝无痕牵连,目的未知,那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孩或许可以提供点线索。
男孩轻啧一声,情绪复杂,慢慢道:“我被人污蔑偷了东西,那些人根本不听我解释,硬要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我逃到了这里,但也还是被抓了。”
“原来跟我一样是个倒霉蛋啊。”月邀静一下子就理解男孩的心情。
先是穿成一个爹娘不爱的乡间小姑娘,被卖去给人家儿子配冥婚,后又莫名其妙成为名号响当当的宁月郡主,面临早死和当炉鼎的双重威胁。
其实她身上还有一把小刀来着,只不过就算割开绳索也无济于事,因为两个小孩子根本逃不过外面的那两个刺客,更不要说人家还是灵修。
别听宁月郡主的名号响亮,但她现在也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罢了。
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帝无痕追过来。
“外面两个,会不会架马,把我颠出个什么,你们脑袋够我皇叔砍的吗!”
“我可不是你这什么郡主的下人,你最好搞清楚你……”听到月邀静这话,一个刺客想要开骂,他旁边的同伙却拦住他。
“算了算了,人家上面有摄政王爷撑腰。”
一听到“摄政王爷”四个字,刺客的气消上不少,立马就换上另外一个嘴脸。
“是,郡主,我们尽量走慢点。”
他可不敢惹帝无痕这尊大佛。
这下轮到月邀静诧异了,没想到帝无痕的名号这么好用。
从他们两个的反应来看,至少是忌惮帝无痕的。丞相府。
“到了。” 月邀静惊了。
是相府,姜相国,那不就是女主她爹吗!
姜相国绑她做甚?
黑衣人带她七扭八拐进了地下道,本以为下面必定是阴暗无光,没想到是灯火辉煌,金奢华丽。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你们竟然还让他活着?”说话之人面容已有苍老之态,但身上的贵服又叫他看上去精神不少,有老态而无苍老之气。
“不是丞相您要我们把这个偷东西的带回来吗?”这小子偷的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玩意。
“姜相国?”月邀静定眼看眼前这位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人。
“郡主竟然知道我?”姜丞相脸上先是惊奇,后笑得又是和蔼可亲。
“你绑我做甚?”月邀静目光警惕。
“郡主舟车劳顿,臣只是想要郡主过来坐坐,休息休息。”姜相国笑着打哈哈。
月邀静干脆不装,对着姜丞相直接输出:“老东西,我问你绑我做甚!”
姜丞相被吓得后退一步,大抵是惊于月邀静人小但脾气不小。
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实在想不到月邀静小小年纪脾气暴躁,还能骂他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