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组长现在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朝晏回来得算及时,可他昨天累了一天,就连口笼都戴了七八个小时。
结果就是他快被老婆香迷糊了,也没办法来上一口,只能一直馋着。
浪费那么多美食就算了,这一觉醒来,江声还腰酸腿软着呢,老婆竟然不在自己怀里,这搁谁能压得住脾气?
朝晏趴在青年健硕宽阔的胸膛上,听到一声声沉稳的心跳,那种因为江声产生的病态依赖感,就像是身心灵魂都被对方彻底驯服了一般。
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只有江声一个,就连世界的璀璨盛大都无法再映入眼帘。
朝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沉迷不悟,是一个只能饮鸩止渴的孤魂野鬼,必须依赖着江声才能寻觅到活下去的生机。
“我没有用完就丢,你别冤枉我。”
朝晏撑起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声,记忆里精悍野性的强壮青年,此时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弱势,显然是因为昨天的种种。
江声目光冷淡地看着朝晏,那张俊美昳丽的面容沉在阴影里,唇色糜红微肿,眼尾晕染着一抹薄淡的红。
不过和外间明烈的天光相比,这阴影竟然比月光还要亮上几分,就好像朝晏是浸在冷月下方,美得摄人心魂,冷冽而邪性。
“那你刚才去哪儿了?昨天你求我让你,我让了,你呢,转头就把我丢在家里不管了。”
江声一看到朝晏那张脸,十分的怒气顿时就消散了七八分,不过他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愤怒,省得以后每次醒来都见不到人。
捏住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江组长故意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狞笑。
“朝晏,我真的是对你太好了。”
朝晏对于江声的畏惧是来自于他们之间的食物链关系,也来自于江声身上的权势,以及那强健壮硕的体格。
但是口笼的存在,封锁住了捕食者的獠牙,耗在健身室和拳馆的时间,让他有了可以反抗的本钱。
至于江总的权势,这本来就是朝晏最不怕的那个。
再加上昨天,江声都退让成那样了,朝晏怎么会害怕?
“没错,你对我太好了。”
朝晏抓住他的手,让对方粗糙烫热的指腹沿着侧脸滑动,又乖顺地贴上江声的掌心。
“江声,怎么办?我真的被你宠坏了。”
通过昨天,朝晏愈了解青年的喜好,他故意红了眼睛,幽幽的和江声对视了几秒。
接着,他将脸埋在对方的掌心,好像一只孤零零的小动物在寻求温暖与安慰。
“江总,你要是把送给我的这些都收回去,或者再送给第二个cake,第三个cake,我可能会疯,也可能会死。”
这话带着几分精心算计的示弱,就好像是无形的蛛网,在江声的四周展开捕猎的陷阱。
江声听到这样可怜兮兮的自白,哪还有时间生气啊?当即便把人搂在了怀里。
“祖宗啊,哪有什么第二个第三个cake,我只有你一个,现在是,以后也是。你瞅瞅我,为了给你过生日,昨天你都那样了,我有说过一声不愿意吗?”
“要是换成别人,什么都不会生,老子手都不会让他们碰一下。”
朝晏很轻地嗯了一声,抬眸看着江声,眼底的漆黑暗色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阴诡。
“我也是,只让你碰我,别的fork都不行,只有江声可以。”
江组长当然喜欢听这样的好话,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故意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只有江声可以,那你还把江声丢了不管。”
虽然刚才他在哄老婆,但是朝晏把他丢下这件事还没完呢。
朝晏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捧起江声的脸,温柔地抵了过去,鼻尖挨着鼻尖,微哑的声音中是无处可藏的缱绻。